知道他欲言又止肯定是有求于她。
時筠:“說,什么事情。”
電話那頭傳來賣笑的聲音:“我過幾天回去之后肯定見不到什么賽車手了,所以我想找你幫我要一個賽車手的簽名可以嗎?”
雖然自己是幫杰夫來參加的,可她也不是動機純粹的,她是為了魏樅應。自己有自己的目的,所以他奶奶和姑姑免費提供吃穿,反倒讓時筠有點不好意思。
于是問他:“誰啊?”
杰夫報了一個名字:“今天超級跑車組冠軍。明天那前幾名的車手會有一個粉絲見面會,你替我去要個簽名好不好?”
冠軍?
時筠又想到了魏樅應變成第二的事情。
她不太了解曼島tt的規則,于是問起了杰夫。
杰夫看了今天的比賽轉播:“選手進維修區的時候是需要減速的,車速不能超過規定的時速,否則就像是球賽的黃牌警告一樣,對于超速的選手做出的懲罰就是給予他們罰時處理。比賽不是看誰先過線,這是計時賽,罰時就是在一個選手最后的成績上再加上懲罰的時間,比如給一個選手三十秒的懲罰,那么就是在這個選手的成績上再加上三十秒。”
……
魏樅應把碗筷都擺進了洗碗機里,設置好程序功能之后,泡了杯感冒沖劑。想到剛剛自己和時筠接吻了,他將沒收起來的感冒沖劑又拿了一包出來,將兩杯沖劑泡好,等了好一會兒,外面的人還在打電話。
直覺告訴魏樅應,時筠在和一個男人打電話。
她燈也沒開,坐在夜色里。
魏樅應想開口叫她,想想又沒開口。立在門后面盯著她的背影看了許久,抬手將屋外的燈打開。
然而她電話打得很專注,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特意為她在夜色里亮起一盞燈。
哪個男的啊?
怎么都買了跟他用的計生用品,轉頭還能當他死了一樣的跟別人打這么久的電話。
魏樅應扁了扁嘴,知道自己一邊拒絕對方,一邊自己又犯賤似的想對方繼續捧著他的這種行為無比可恥。他還總拿三年前是她騙了自己這個事實當鬧脾氣的資本。
拉不下臉讓她別打電話,想著奪走她注意力的辦法,要不把感冒沖擊給她送過去?會不會顯得他太在意她了?
辦法還沒想出來,突然小腿被一股還不小的力量扒拉了一下。低頭一看,是幺圈。
養狗一時,用狗千千萬萬次。
計上心頭,魏樅應打開門,把幺圈放了出去。他站在門后一個勁地給幺圈使眼色,讓它別往屋子里鉆,讓它去扒拉時筠。
使眼色使得眼睛都快抽筋了,這有時候智商不在線的狗兒子終于爭氣了一會兒,用狗頭狗爪子弄著時筠的后背。
“哦,原來如此。”時筠聽了杰夫的解釋才弄明白,正說著,突然她發覺到身后有東西,回頭一看是幺圈。
她抬手揉了揉幺圈的腦袋,讓它一邊去。
杰夫聽到她對幺圈說的話,他又不知道時筠現在沒在奶奶家,這語氣聽著也不像是對他奶奶姑姑說的,警覺地問起她在哪里。
時筠和魏樅應的關系還沒有徹底定下來,他們之間復雜的彎彎繞繞的關系一旦被杰夫知道他能八卦地和時筠打一個晚上的電話。她跟杰夫打馬虎眼:“沒有誰,就是同組的志愿者,大家今天晚上一起喝啤酒放松的,沒事我就掛電話了。”
魏樅應給自己準備的溫柔體貼愛護的劇本,可正要登場卻聽見了她胡謅了自己和她的關系。
同一句“好了,幺圈進屋,別打擾她打電話”,從細聲細語變成了陰陽怪氣。
掛了和杰夫的電話之后,時筠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起身走進他房子里。他正在泄憤地揉著幺圈的腦袋耳朵和肚子,聽見開關門的聲音,哼了一聲:“打完了?”
“你管我?”她也不甘示弱。
魏樅應停了揉狗的手:“你這是廣撒網?”
知道他這是誤會了自己和杰夫的關系,時筠拿起自己的背包和外套,儼然一副準備收拾東西離開的模樣。
她穿上外套,整理好了外套內翻的領子:“愿者上鉤咯,要入網嗎?”
魏樅應哼了一聲:“少佛祖菩薩穿新衣。少往自己臉上貼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