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筠學了他那哼聲,故意把音拉得比他長,聲還比他大:“比不得有些人把金貼在牙上,死鴨子嘴硬。”
被戳了短處,他猛地從沙發上蹦起來,把挨著他的幺圈嚇了一跳:“時筠,你這是追我、懇求我原諒,想要復合的態度嗎?我看你這是想把我氣死然后找下一個的架勢。”
一想到他把自己關在臥室外面,時筠還有怨氣:“對,所以我不是在這里撒網嗎?”
她要回杰夫奶奶那里住,也不跟他好好解釋,開了屋子門就走了出去。
火氣在心頭聚集,魏樅應頭痛加劇,發泄地想要砸東西,抬起的腳還沒踹上,門又打開了。
他立馬將腳放下,扯了扯身上的衣服,看著開門回來的人,抬了抬眉骨,嘴角微揚:“你怎么回來了?”
“你明天是不是有一個車迷見面會啊,你能不能幫我跟今年的超級跑車組冠軍要個簽名?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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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勁,實在是太不對勁了。
張光煒今天是來接魏樅應去參加那個和車迷見面的活動的,一大早來了他公寓,沒看見時筠,倒是意外他居然沒有留時筠過夜。
看著坐在那邊用抹布擦頭盔的魏樅應,納悶今天也不開車,魏樅應怎么擦起了頭盔,還是一副想殺人的模樣,按道理之前他記憶紊亂那股黏糊勁,加上他特意通風報信告訴時筠魏樅應頭疼,她去盼望陪伴,魏樅應現在應該面帶春風啊。
太不對勁了。
八卦的心沒膽子在魏樅應面前燃燒,他只好私下腹誹。
沒膽子問魏樅應,張光煒可以去找時筠。借著魏樅應頭疼不舒服的借口,問時筠有沒有什么好的治療方案,時筠說了句讓他摸不著頭腦的話:“讓他把自己鎖房間里,拿著護身符就能好了。”
將魏樅應送到見面會那里后,張光煒一直在思考時筠這句話的意思,護身符?
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尤其是等活動結束之后,魏樅應黑著臉拿著今年超級跑車組冠軍的簽名照回來的時候,張光煒看著那張墨漬剛干的簽名照,下巴都快要掉了:“你怎么要了這個?”
魏樅應把簽名照丟給他,系上安全帶,將座椅往后調:“你給時筠送過去。”
張光煒將簽名照丟后排上,總覺得自己智商不夠,不能和這些人相處了:“你們兩個今天都奇奇怪怪的。”
今天?
魏樅應抬眸,瞥了眼開車的人:“你今天去找她了?”
“我去問了問她有沒有什么比較好的治療頭疼的方法。”張光煒如實回答。
聽到這個名字,魏樅應想到她廣撒網,心里有怨氣,不過沒繼續閉眼休息,抬了抬眉骨,假裝自己沒在意:“哦?她怎么說?”
張光煒給了魏樅應經過自己自己的閱讀理解完后的答案:“她說你鬼上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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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筠結束了曼島tt的志愿者活動之后,和杰夫的奶奶還有姑姑道別了。奶奶和姑姑對她愿意幫助杰夫表示了很大的感謝,奶奶一激動準備給她做頓飯,為了活命,時筠非常堅定地拒絕了。
將行李打包收拾好,時筠把自己用過的床上四件套放進了洗衣機里,設置好洗滌和烘干的程序,手機也響了。
是魏樅應。
他叫自己過去。
魏樅應給那個備注是“醫護救援隊-時筠”的人發完信息后,他捏著簽名照的一腳,泄憤似的晃動著照片。
這種行為壓根不會解氣,他把照片丟旁邊。
腳踝處的疼痛感一直沒有減弱,張光煒把他送回來之后,下午去找了醫院的醫生,想讓醫院盡快幫他安排手術,這樣就不會錯過今年年末開始的系列賽了。
將腳敲在茶幾上,緩解疼痛。
時筠就是這個時候過來的,從杰夫家走到魏樅應家里路程不遠,但是她還帶了個行李箱,稍微比預計的時間花得多了一些。
將行李箱放在房子門口,她懶得提上臺階,提進屋子。
說著他鬼上身的人,轉頭還是給他送了治療頭疼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