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時筠問他關于道斯的事情。
“你認識斜前面那戶人家嗎?”說著,時筠指著道斯家的方向。
魏樅應順著她指尖的方向望了一眼,隨后拉了拉嘴角:“不算認識,但是知道。”
看他表情,似乎鬧過什么不愉快。
時筠曲著腿,慢條斯理地按摩著皮膚,讓身體乳好吸收:“發生過什么摩擦嗎?”
魏樅應:“我之前院子沒有怎么打理好,然后他就舉報了我,我還被罰款了。而且有一次隔壁鄰居辦派對,因為來的人比較多,沒有多的地方可以停車。有些人就把車停在了他家門口,反正是大晚上,他也不出門了,結果我看見他把那些人的車輪胎全給扎了。那個人在這一片街區風評不怎么好,大家都不是很喜歡他。看著兇,感覺人也有點陰暗。不過他那個兒子還行吧,上次知道我是賽車手后,還問我可不可以合照。”
時筠哦了一聲,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你知道那戶人家的女主人嗎?”
“沒見過。”魏樅應搖頭,“但是應該沒去世,信箱上還是三個人的名字。”
四肢涂完了,時筠將睡衣脫了,背對著他坐在他腿上,將手里的身體乳遞給他:“幫我涂一下后背。”
故意的。
魏樅應覺得她一定是故意的。
被玩的發燙的手機一下子就將他手掌心的溫度帶上去了,明明要做柳下惠的決心天地可鑒,但手還是鬼使神差地撫上她的后背,學著她給自己涂粉的時候一樣,將淡粉色的體乳均勻地涂在她的皮膚上。
他努力想分散點注意力,問她怎么好奇起了道斯。
時筠有點怕癢,下意識地閃躲著。人晃來晃去,魏樅應深吸一口氣,帶著繭子的手刮過皮膚還有點疼,她人身體微微前傾,喉間哼哼唧唧。
她躲了一下:“隨便問問。”
魏樅應咬牙切齒:“別動了,你還涂不涂了?不涂了,你就給我下去。”
給她涂完身體乳,他拉了燈,將黑暗放進房間里。女士身體乳,味道太甜了,混著魏樅應自己的味道,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生病之后,作息總是很規律。
魏樅應將胳膊搭在眼睛上,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旁邊的人一直在翻身,他不是個睡眠淺的人,但莫名地入睡困難。
微弱的日光從海面上出現時,第一時間透過窗戶照進室內,時筠翻了個身,不客氣地將一條腿搭在他沒動手術的腿上。
魏樅應下一秒就將眼睛睜開了。
黑色的長發鉆進了他脖子里,發梢撓的他脖子有點癢,時筠的頭發細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用的是同一款洗發水但是時筠頭發上的味道總是比他留得久。
他偏了偏頭,想拉開一點距離,好讓她的頭發別挨著自己的脖子。可半邊胳膊被她壓著,真是左邊養著傷,等養完了,他感覺自己右邊的胳膊也可以去來一刀了。麻麻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他一動,時筠也醒了。
“脖子癢,你睡旁邊一點。”
她沒動,而是抬手,指甲落在他的皮膚上,指尖劃過皮膚表面。她眼睛還閉著,也沒看,最后摸到了他的喉結。
手指輕輕一按,他極其配合地出了聲:“別鬧了。”
太陽似乎比昨天升起得更快,時筠手上沒了動作,但手沒有拿開。她支起身,任由吊帶的睡裙從肩頭滑過。
她表情很認真,用了一招翻身上馬的標準古裝片動作:“我要研究你的身體結構。”
以前他愛扭曲文人墨客的經典來曖昧,現在她用生物直白的講述來睡人。
絲質的睡裙將他的手腕系起來了,他現在有理由懷疑她壓著自己胳膊睡也是這場大陰謀中的一步,胳膊使不上勁。
之前就買好的東西,派上了用場。
她背對著魏樅應坐在他腿上:“你要是不愿意,可以睡覺。”
濕熱圍剿,理智蒸發,抵觸毅力。
魏樅應平躺在床上,就像是昨天幫她涂身體乳時一樣:“你聽聽你自己說的是什么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