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僅僅是看了幾部偵探劇的人實在是沒有辦法將整件時間推理出來。
時筠想到了自己當時在衛生間看見的紅色痕跡,沒有任何的思緒:“你這么關心,你直接問道斯不就好了嗎?”
杰夫讓她不要貶低自己的智商:“我當然是問過了,但是道斯說的和姑姑說的一樣,都是阿姨去了曼徹斯特打工。”
時筠一愣,一種細思極恐的感覺襲來:“你說,會不會是道斯和他媽媽……”
杰夫知道時筠后面半句話想說的是什么:“不可能,道斯媽媽是一個很溫柔的人,道斯也一個很好的人,他不可能對自己母親痛下殺手。”
這種懷疑就是報警也沒有用,這一切一切都知道杰夫自己的懷疑和猜測。
中午吃午飯之前,時筠回家了,成功逃避了凱蒂奶奶的廚藝。
可能是和杰夫聊了道斯,時筠回到魏樅應住的地方之后,下意識看了眼斜方道斯的家。
目光一晃,時筠看見了出現在窗戶后面的半張臉。
對視之后,窗簾晃動,時筠也是一驚,推開院子門,快步進了家。
時筠在玄關處換了鞋,扭頭看向客廳的時候,只有在沙發上打盹的幺圈,沒有看見魏樅應。
護工的料理已經做了一半了。
時筠聞見了很濃郁的咖喱味道:“他還沒有起床嗎?”
護工將火關小,從廚房探出頭:“沒有,你離開之后我想去幫他起床,但是他拒絕了。”
拒絕了?
時筠上樓,象征性地敲了敲門,沒有等里面的人回答便開門進去了。
先前她接了電話之后剛走,護工也來上樓了。
倒是吃一塹長一智,護工先敲了敲門:“先生,方便我進來嗎?”
“不要!”
誰都別管他,就讓他在十幾度的房間里這么赤條條地躺著,冷死他,冷得他感冒。
虐待自己讓她內疚。
然而,躺了一會兒,冷的還是自己。
他又把被子扯回來了。
此刻時筠進臥室,他沒蓋被子,躺在床上,目光頗有怨恨。
時筠走了過去,將地上的被子拿起來:“摸出來了,被子還有溫度。反應倒是挺快,聽見我上樓的聲音就把被子踢了。”
沒有想到被她發現了,還一點面子沒留給他,直接戳穿了:“你去哪里了?”
“杰夫找我有點事,別晾肉了。”時筠把被子放在床上,“午飯都要做好了,我幫你還是叫護工來?”
“他找你什么事情?”
全是兩個人沒有真憑實據的猜測,時筠也不好告訴他,騙他是租房子的事情,房東有事情要和他們談。
國外租房遇見的問題確實多,魏樅應第一年還沒有買這個房子的時候也遇到奇葩的房東,倒是對時筠這個借口表示什么懷疑。
“那你回倫敦還有地方住嗎?”魏樅應穿好衣服,伸手給她,讓她拉了自己一把。
自己沒有賣成功的慘,全被她賣出來了:“8英鎊的工資,在倫敦也租不到什么房子,回國的機票都買不起了,等你恢復了之后,我估計我立馬游泳游回去,說不定還能趕上年夜飯。”
自己一本正經,她還插科打諢。
“你要是窮困潦倒,我可以多開辟一個工作崗位出來,比如給幺圈縫玩具。”魏樅應立在洗臉池邊刷牙。
大約是聽見魏樅應起床的聲音,護工上樓幫忙收拾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