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啊?”杰夫皺著臉,就像是上一次他替特納太太的店里送外賣給道斯時候一樣。
時筠吃一塹長一智,提前和他拉開距離,防止他撒潑打滾。
抬手推開靠過來的人,她不是懶所以拒絕:“按照現在能推斷出來的情況,道斯在我這里并不算是一個好人。你相信他,我不相信。我……”
說道這里時筠一頓,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么對杰夫稱呼里面的人。
“我老板還需要住在這里養病養傷,我不想和有可能是危險分子的鄰居扯上關系。”
杰夫能理解。
他沒有再耍性子:“那你可以幫我盯著門口嗎?如果道斯繼父回來你就給我打個電話,報個信。”
“這個可以。”時筠答應了。
目送著杰夫走進夜色里,時筠進屋前將屋外的燈關掉,一打開門,幺圈就跑了出來,以為是要去外面散步。
時筠喊它回來:“不進來就睡外面吧。”
百褶窗簾晃動,路燈將窗簾的影子印在墻上,影子隨著簾子同頻率地晃動。看見杰夫離開,斜對面的房子將院子里的燈也關掉之后,道斯才從窗簾后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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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里坐著的人和她送杰夫出去的時候差不多。屋子里開了不少的燈,甚至燈光強得有些晃眼了。
他翹著二郎腿,為了防止腳放在地上弄疼腳踝。
時筠走過去,拍了拍他翹著的腿,魏樅應不太配合,時筠也不慣著硬將交疊的腿放下去,摟著他的的脖子坐在他腿上:“時間不早了,我幫你去洗澡,晚上要不要我陪你睡啊?”
魏樅應傷著腳踝的腿隨意地伸直,她整個人坐在沒受傷的那條腿上。魏樅應伸手,手搭在桌上,胳膊橫在她腰后,就像是椅子靠背一樣。
“呵。”魏樅應抬了抬眉骨,視線鎖在她臉上,“今天這么有禮貌?以前直接招呼都不打就在旁邊躺下來了,占用我床鋪面積這么久倒是今天才問啊。”
“以前那是獎勵我自己的。”時筠湊過去,他同一時間慪氣似的后仰頭和她拉開一段距離。
看著又拉遠的距離,時筠又湊了過去:“今天和你睡一塊兒是獎勵你的。”
后仰仰不下去了,他像是枕在了她胳膊上:“繼續吹。”
仰頭動作喉結明顯,時筠不做君子,他既然仰頭不讓自己親嘴,便低頭親他喉結:“昨天踢被子這種幼稚的事情不就是想讓我內疚,心疼你。你知道我喜歡你,所以也知道苦肉計管用。我今天不得讓你得償所愿一下?”
仰著頭說話,魏樅應的聲音稍微有些不一樣了:“你已經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紀了?”
時筠松口:“你難道現在已經比不過我以前問診過的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了?”
魏樅應:“玩激將法的心都臟。”
時筠起身,一條腿跪在椅子上,手撐在他肩膀上,湊過去親了他兩口:“對待嘴硬的人只能這樣。”
嘚瑟的人懸在他身上,鼻尖對著鼻尖,眼睛看著眼睛。然嘚瑟沒幾秒,時筠感覺到有一股第三方的力量傳了過來。她人一晃,膝蓋從魏樅應坐著的椅子上滑了下去,她整個人往地上摔下去,膝蓋即將重重地磕在瓷磚時,一條胳膊圈住她。
魏樅應反應很快,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跑來的幺圈,抬腳輕輕踢了一下害時筠摔下去的始作俑狗,大約是看他們湊得近還親了嘴,以為是在吃東西所以湊過來了。
他沒松手,等時筠穩住了身形。
“我感覺沒你我可能三個月就能正常下地走路了,我以前動完手術沒多久還去參加比賽,但是現在有你這個醫學專業的人,反而沒個半年好不了。”魏樅應手臂用力,將時筠從地上拉起來。
時筠起身,拿下腳穿著的拖鞋,剛剛還以為有東西吃的幺圈看見拖鞋立馬跑了。
看它那樣子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時筠將拖鞋重新穿上,聽見旁邊的人吐槽自己,剛穿上的拖鞋又脫了下來,打在他胳膊上:“就用了你幾次而已,你真沒有六十歲老頭壯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