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每次順從都讓滄月興奮。
頸側鱗片若隱若現。
唐長言看見云航的留言后,立馬同意了見面。
a區商城因為海域被管控,兩人便將地點約在b區商城的一家餐廳。
得知他要出門,滄月情緒隱隱有些煩躁。
這是云航第一次離開他,還是去見另一個男人。
他十分不滿。
晚上睡覺的時候噬咬力道加重,云航好久不曾體會到這種痛楚了,眼淚幾乎瞬間流了下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除非痛到忍不住。
但滄月不心疼他,看見他的眼淚甚至從床上坐直身子,仔細觀賞。
云航淚眼朦朧,幾乎是從齒縫吐出一個字“滾。”
滄月難得沒有被嚇退,如果有尾巴,他一定會高高揚起擺動,那是得意的訊號。
他低下頭,將云航臉上的眼淚吻去。
這樣親密的接觸讓云航羞恥不已,他側頭想躲開“我又不是小孩子。”
然而滄月聽不進去,為他擦干眼淚后,目光放在他脖頸的傷口上“痛不痛”
“廢話。”云航不再掙扎,徹底躺平,語氣難掩幽怨“今天我不要和你睡。”
但滄月已經不會被他威脅到了。
他從身后將云航抱住,湊到傷口處。
云航知道他是要為自己治療,哼哼兩聲不再趕他。
然而次日睡醒,站在鏡子前洗漱時卻看見白皙的皮膚上一抹醒目的紅,上面的牙印是那么清晰。
滄月昨晚上跟沒有為他治療。
云航“”
上當了。
被發現的鮫人一點也不心虛,甚至轉過頭不理他。
有點小脾氣。
云航沉默了一會兒,去衣帽間找了一件高領衣服,有點熱,但是沒辦法。
他已經摸透滄月的想法了,這家伙就是故意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在他身上做了標記。
云航也有那么一丟丟生氣,他覺得,滄月的求偶期可能真的要來了。
否則怎么總拿他練手。
“我出門了。”他帶了件遮陽外套,不忘叮囑“在家里不要亂跑,想出去一定要帶保鏢,有什么事情給我終端打電話”
說了一大堆,到后面自己都覺得啰嗦。
云航閉了嘴,心頭還是有些不放心。
全然忘記了面前的鮫人曾經是個流浪者,在外面生存的經驗比他多。
出了別墅大門,他回頭看了眼,落地窗前的窗簾微微擺動,似乎有人藏在里面。
云航嘴角揚起一點點,但很快被他壓下去。
到了約好的餐廳,唐長言早已等在那里,看見他的裝扮愣了一瞬“不熱嗎”
“過敏。”云航隨意找了個借口,坐下后開門見山“找你見面,是想聊聊滄月。”
唐長言正經了神色“他很危險,擁有你絕對想象不到的破壞力,只有交給我”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云航說。
“那你應該知道他的可怕,而且他非常不可控”
云航皺眉打斷他的話“他很乖很聽話,沒有不可控。”
上輩子被打成翔的唐長言
很乖
很聽話
沒有不可控
你認真的嗎
云航沒注意到他的微表情,說“今天找你不是聊這個,我想從你這知道一些關于滄月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