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們用100萬當回一輛車來,那么這一年的保管費我們甚至可以不要,也就是說你一年以后給我們100萬車照舊是你的,但你別忘了我們在當它回來的時候已經折過價了,這輛可能值150萬甚至更多,在這一年期里,我們要榨取的是它的使用價值,租給人南極旅游去,最近的也是從上海到藏省那么個路程,一年開它個幾百萬公里,到了當期,這車不報廢最多就值20萬了。
如果當的是房子,我們當然就不能打成通鋪給人住去了,這就是中規中矩的等物價差了,同樣是100萬當回來的,你來贖當時就要交納我們兩成保管費,120萬。這套房子如果已經翻了兩倍,房主自然是賣兒賣女也得先贖回來的,而現在的房子又是不大可能跌的,所以我們當鋪很歡迎這樣當房子的人,九成九是穩賺的。
而像酒吧這樣的營業場所,如果是連地一起,那就很簡單了,因為地本身就很值錢,如果你是賣手套的店鋪,在當期你繼續賣你的手套我們絕不干涉你,當期到了以后如果無力贖當,我們轉手就可以賣給別人再賣鞋賣襪子或者改收費廁所都行。
陳可嬌當的,其實只是酒吧的硬件和經營,這樣對我們當鋪而言風險是很大的,所以這類的情況我們是有很明細的條款的,其中就包括有權參與其經營過程,如果陳可嬌這一方不同意,我們有權中止協議,這對她是很不利的。
所以陳可嬌說我是幕后老板,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當我告別了陳可嬌,領著二傻走在酒吧的樓梯的時候,心里別提多牛b了:這酒吧,有一半是我的。
我給郝老板打電話要錢時,他一聽做成了200多萬的買賣沒有絲毫的驚訝,好象早就等這一天,可當他再聽完整個經過以后,只嘿嘿了兩聲,跟我說了兩個字:“不做!”
我當時就傻了,問:“為什么”
老郝平靜地跟我說:“你想想,她即使借高利貸,240萬一年用還100多萬的利息嗎”
一個簡單的道理把我的冷汗都勾出來了,我辯解道:“可是這酒吧我看過了,一個月20萬絕不是吹出來的。”
“我知道,要是平時,我不得不說你這筆生意做得漂亮,但是傻強子,你想過沒有現在是什么時期——現在是地震剛過沒幾天,市領導們在本市泡溫泉都是‘冒著余震的危險’的時期,只要再發生一次人能感覺得到的小地震,酒吧這類場所基本上就會全軍覆沒!到時候別說20萬,一個月能有2000塊的盈利做夢都笑醒了,而你要跟她把這協議簽了,一年以后240萬還是鐵定入她帳,她是賠了點小錢從你這買了一個大保險啊!她之所以不敢把酒吧抵押出去借高利貸就是因為黑社會只認錢,他們才不管會不會地震,就算一場地震以后大家都坐到以前的50樓上又見了,欠多少還得還多少,否則她就得拍a片去,同理,你想去吧!”
我靠,讓這個女人給陰了!哭著喊著提醒自己別中美人計,還是被人家一杯不甜不咸的軒尼詩給灌迷糊了!
但是我才剛成為這么大酒吧的多半個老板,幸福的暈眩還沒過勁呢難道這么快就又得回到現實剛才還是我請她喝的酒難道馬上就得要我讓從揣著板磚的皮包里往出碼現金
我跟郝老板做最后的掙扎:“那不還都是沒影的事嗎這屬于正常的風險吧”
郝老板呵呵一笑:“我今年65了,小富則安,不像你們年輕人,我經不起風浪了,我不想把我的棺材本兒都賠上,強子啊,別人看我風光無限,可是我這兩年是一個子兒也沒撈著啊——”
最后一句可以無視,但老郝是鐵了心不做這筆生意了。
這說明,可憐的小強仕途的顛峰只能是“第好幾號當鋪”的牛毛經理,最主要的,以后多半還得借上趙大爺的自行車往5環以外的爻村親自送人——哦不,我現在到是有1955年產的跨斗摩托了。
然后我突然間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自己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