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呀,”那工人俯下身拍了拍缸上貼的“免費品嘗”的條子說:“白給喝的,你來一杯不”
這時我和孫思欣接出來了,陳可嬌指著一群工人,目光看著我,氣得話也說不出來了,接二連三地重復:“你……你……”
“進去說進去說。”我給了她一個諂媚的笑臉,把她推了進去,然后問那個民工:“哥們,味道怎么樣啊”
“好喝!又甜又辣,還涼絲兒的,喝了特解乏。”
孫思欣跟他們介紹:“這是我們的負責人。”
缸口上那位說:“謝謝你啊兄弟,以后還給白喝嗎”
我說:“只要有人喝,我就往里續。”
那人連忙說:“有人喝有人喝,我們是旁邊街上施工隊的,一會我們走了再換一撥過來,倒班兒喝。”
我和孫思欣往里面走,他說:“強哥,以后每天門口圍一群民工影響怕不好吧”
我說:“那有什么辦法,總得讓他們先把這缸干掉,要不臭了影響更不好,大不了以后多兌點水給他們喝。”
孫思欣想了一下說:“我看多倒點酒是正經,他們喝完干活犯困,工頭就不讓他們來了。”把我氣得直樂說:“你小子壞心眼可真不少——咦,你怎么不去陪你們陳總”
孫思欣看了我一眼,一語雙關地說:“我是跟著你出來的嘛。”
陳可嬌已經沒了往曰的優雅和高傲,她一屁股坐在舞臺上,身周都是酒壇子,氣咻咻地看看這個,推一把那個,我把準備舀酒的小木勺遞給她:“嘗嘗吧,這次真的是我請你了。”
陳可嬌一把打掉木勺,指著滿坑滿谷的壇子,有點激動地說:“這就是我們說好的”
“陳小姐,我可是嚴格按照合同,沒動你這里的格局一分一豪,只不過是在門口立了一口大缸,在里頭擺了一些小缸而已。”這托詞是我早就想好的。
孫思欣賠著小心說:“陳總,這些都是咱們新推出的五星杜松酒,昨天剛做了市場測試,反響很好……”
“那你們就給我弄得夜市攤子似的”陳可嬌打斷他說:“你們是不是還準備在舞池里擺個燒烤爐”
“那不行。”我十分確定地說:“不過你要是同意,我打算把吧臺拆了,打一長溜木柜臺,后面全是格子,里面擺上咱的五星杜松、六星杜松……你同意嗎”
陳可嬌看來是氣急了,她猛的站起來,冷笑著說:“好,我今天就等著看你們的五星杜松酒到底火不火得起來——蕭經理,我們打個賭吧,這間酒吧曰平均營業額是1萬左右,一會我們就看看,你的五星杜松酒一晚上要能賣5千塊就算我輸,以后酒吧你說了算。”說到她忽然提高音調,厲聲說,“要是你輸了,我豁出去違約也要把酒吧收回來!”
我說:“那哪能呢,要賣不了5千我們的和約自動解除。”
我嘴上說著,心里可沒底,雖然昨天楊志半桶酒就賣了3千塊,但人氣這東西很難說,昨天是人們跟著湊熱鬧,一杯酒平均下來賣了100多塊,而且是靠炒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