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包子果然喊:“小楠快來,印小天出來了。”
我納悶地說:“你怎么跟地下黨似的,包子又不反對羽哥的事,你怕她干什么”
李師師說:“表嫂不反對大個兒追張冰,可是你敢讓她知道這是霸王追虞姬嗎再說——我還得看印小天去呢。”
我揮揮手說:“去吧去吧,看你的《拿什么弄死你,我的愛人》去吧。”李師師瞪我一眼,邊跑邊大聲問包子:“祝四萍到底是誰殺的啊”
項羽問我:“舊區委在哪”
我飛快地拿起鉛筆在一張廢報紙上畫了幾個方塊,然后把鉛筆別在耳朵上,指著一個方塊說:“我們現在的位置在這,這是她們學校,而這,就是舊區委的宿舍樓,目標的爺爺是退休副區長的話,具體位置應該在中單元二三樓。”
“嘴兒四撒(這是啥)”秦始皇指著代表c大那個方塊上的兩個開口問。
“這是目標學校的兩個門。”
荊軻把半導體捂在耳朵上,另一只手按在報紙上,冷冷問:“我要先知道目標習慣走哪一個門,她的身邊一般有多少人”
這是我自打認識二傻以來他表達最明確最精練的一句話,項羽打了個寒戰說:“你不是想殺她吧”
我指著二傻的房間說:“軻子,這沒你的事了,你可以去睡覺了。”
荊軻走后我咳嗽一聲說:“咱們還是管目標叫張冰好了。”
項羽用兩根指頭分別按住報紙上代表舊區委宿舍和當鋪的方塊,問:“我想知道我們離她家有多遠”
我取下鉛筆,噌噌地畫著,嘴里說:“中間隔著鋼鐵大街和明煮路,一路上有兩家影城和不下三家咖啡館,你可以在送她回家的路上順便請她看個電影喝個咖啡——當然不能開現在的車,邦子給你弄車去了,他今天晚上要不回來八成就有戲。”
項羽奇怪道:“看電影,喝咖啡”
我說:“是呀,當然一開始還得先送花和在白天約會,哦對了羽哥你得學會發短信,明天我就給你配部手機。”
項羽乍著手呆了半天,囁嚅說:“這些……我都不會。”
“有什么會不會,給女人送花還不會嗎,女人都喜歡花,花是植物的生殖器……”我看著呆若木雞的項羽,詫異地說:“你不會是不敢吧”
項羽馬上說:“我有什么不敢的”
“對呀,你是楚霸王有什么可怕的,想想當年你和嫂子的血色浪漫,在上百人的包圍下還能打情罵俏。”
項羽小聲說:“我寧愿再被幾百人包圍。”
這下我算徹底看出來了,我們的西楚霸王確實是怯場了。
可是要找幾百人再包圍他們使當年的情景重現談何容易
要不讓300來到時候一切玩真的,跟300商量商量,反正剩一年,索姓別活了,讓項羽殺著玩他們會同意嗎除非是岳飛泡妞還差不多。
靠,這辦法居然都讓我想到了,我太有草菅人命的氣質了吧
這時一個陌生電話打進來,接起一聽居然是顏景生,他用我給他發的第一個月的工資買了部手機,他找我主要是投訴梁山好漢還有李白,他氣憤地說:“蕭主任,你請的那些教師都是什么人呀,就知道每天吃飽了閑逛,他們都是教武術的,散漫一些還情有可原,最可氣的是那個教語文的李老師,每天喝的醉醺醺的,有一天我去找他商量上課的事你猜他跟我說什么”
我也很好奇,問:“什么”
“他跟我說‘我醉欲眠卿且去’。”
我說:“這是李白的詩嗎”
顏景生義憤填膺,大聲說:“是不是李白的詩不重要,重要的是后一句。”
“他到底說什么了”
“他跟我說:‘我醉欲眠卿且去,去你媽的去’!”
……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