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揮手:“得了吧,哪有這樣的好事”
“這些天我一直在想蕭讓說的那句話,樣子再像,此人終究非彼人,張冰——或許真的只是個巧合罷了。”
“可她現在不是很喜歡你嗎”
“那或許是另一個巧合,你讓我一年以后怎么辦”
我說:“那不對呀,就算張冰十足十是虞姬,她也記得你是誰了,可你照樣得面對這一年后的分別,那時候你怎么辦”
項羽淡淡笑道:“我和阿虞,都可以輕易地為對方去死,如果是真的阿虞,她跟我走也好,或者她覺得在這個世界還有沒完成的責任繼續留下來也好,我們都不會有遺憾。”
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不會在走之前把張冰掐死吧她們藝術系的女生因愛成恨的事到是特別多。”
項羽瞪了我一眼說:“別開這種玩笑,我不是正在后悔發愁嗎一年以后我不聲不響地消失了張冰會怎么想我從沒想過要傷害她,所以我現在只能慢慢疏遠她。”
我叫道:“張冰可是我們群策群力幫你泡上的,你就這么糟蹋我們的勞動成果啊”
項羽苦澀道:“我以前從沒想過記憶是如此重要,其實一份記憶就代表著一個人。”
我說:“你這么做對張冰公平嗎”
“正是為了公平我才這么做的,張冰沒有義務為我做的錯事承擔痛苦,我這樣做是為了贖罪,再說,要不這樣對虞姬公平嗎”
最后我嘆了一口氣,總結道:“你說說你圖個啥,穿了2000年跑到現代就為拍倫理片來了。”
回到賓館,扈三娘正在揪住段景住猛打,原因很簡單:我們這次單賽32進16的抽簽中抽了一個大烏龍,扈三娘和段景住成了對手了。
黑山老妖扈三娘的意思很明確,就是想讓段景住主動退出比賽,這樣還能節省不少體力留著和佟媛會合,而一向沒啥地位的段景住這次不知中了什么邪,非要堅持到底,我也知道,這次比賽段景住是最用心的一個,從第一場開始他就總結不少比賽經驗,還偷偷摸摸在小本上記了不少,所以小段同學雖然功夫不行,但要打規則賽還是相當有實力的。他這么做,無非是小幺弟想引起哥哥們的重視罷了。
可扈三娘怎么能知道段景住那顆受過《藍色生死戀》熏陶的敏感的心,她一聽說段景住不同意攆著就打,段景住哪里是三姐的對手,被趕得上躥下跳,一邊大喊:“我要去組委會投訴你!說你賽前搔擾對手——”
扈三娘一邊追他,一邊拿起手邊的東西丟段景住,大叫:“今兒你要能全活著走出這屋我跟你姓,非把你腿給你橛折不可。”張順笑道:“三妹,你要跟了段兄弟綽號可就得改改了。”阮小二接口道:“段兄弟是金毛犬,三妹以后就叫沒毛犬。”阮小五鄙夷道:“有文化沒文化,沒頭發叫沒毛犬啊”眾人齊問:“那你說叫什么”
阮小五得意道:“叫禿頭犬……”
眾人:“切!”
電視里的杜丘冷冷說:“高倉不是跳下去了,堂塔也跳下去了,你到是跳啊!”段景住以為有人給自己出主意呢,邊跑邊說:“屁話,這是三樓……”
我進來正是最亂的時候,忙攔住兩個人,問明白了情況,兩個人都很不服氣,扈三娘氣鼓鼓地說:“你跑,我看你明天上了臺還跑不跑”段景住隔著茶幾道:“在臺上讓你打死我也認了!”扈三娘邁腿就要過去:“讓我現在就打死你吧……”
所以直到第二天也沒有誰做出讓步,只能打,其實我也不希望有人主動退出比賽,如果因為是一個隊的就退出,那影響多不好,再說是強隊就避免不了這樣的事情,就像打乒乓球,中國隊在晉級的時候要不是自己人和自己人動手,外國選手恐怕連鐵牌也輪不上一塊。
選手們按編號分了擂臺,扈三娘左顧右盼,忽然發現佟媛就在她旁邊的擂臺,現在就站在她的背后,她用戴著手套的手捅捅佟媛的腰:“姐們兒。”
佟媛回頭一看是她,微微笑了笑。
扈三娘:“吃了嗎”
佟媛:“……”
扈三娘又問:“你的對手是誰呀”
還沒等佟媛回答,一個聲音冷冷道:“是我。”這人面色蠟黃,耳朵尖聳,居然是段天狼,他這么一說話,周圍的人都用惋惜的目光看佟媛,知道她這回是走不下去了。
扈三娘掃了一眼段天狼,不以為意地說:“牛什么呀,德姓!”她又使勁拍拍佟媛的肩膀說,“好好打,把他弄下去咱倆在決賽里見。”佟媛頗受她這種沒心沒肺的感染,微笑著點點頭說:“你也加油。”
扈三娘鼻子不是鼻子臉不臉地說:“不用,我那個對手簡直就是一坨屎……”把段景住氣得剛想說什么,只聽擂臺上裁判叫號了:“第一場,由009號選手……”扈三娘立刻回頭喊:“是我是我,別點名了!”裁判看了看她的名字,笑了笑,非常善良地沒有念出口,誰想觀眾席里一個大塊頭搖著一面大旗站起來狂喊:“公孫智深,我支持你——”說完還對旁邊的人解釋,“看見沒,那個光頭的女孩子叫公孫智深,我們倆打過,什么,你問我啊我叫方小柔。”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