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好氣地說:“老子一直有壓力。”
包子在我背上抽了一巴掌:“你有個屁的壓力,你哪天不睡12個小時”
我:“……”
包子繼續給我捏著,說:“你們進了前4我們張老師夸你沒”
我回頭看了她一眼,這才想起來:“是呀,這么長時間老張也沒來看一眼,不對吧”育才可是頂如他一手艸辦起來的,而且在比賽之前老張特別上心著呢,在輸掉第一局也是最后一局比賽之前,我覺得最有必要跟老張做個交代。我問包子:“老張家最近是不有什么大事啊,婚喪嫁娶”
包子搖頭說:“不能,張老師就一個女兒早就嫁人了。”
“別是老頭自己娶小呢吧”我一邊壞笑著一邊拿出電話,感覺肩膀上被包子狠狠掐了一把,老張那可是她最尊敬的人。
電話沒響幾聲就通了,我大聲說:“最美不過夕陽紅,新娘子漂亮嗎”肩膀上變本加厲地疼。
“喂,你是”對方是一個略帶疲憊的中年女人的聲音。
“喲對不起,我找張校長,跟他說我是強子。”
“哦……您就是蕭主任吧,我常聽我父親提起您。”對方說著客套話,可語氣里透出遮掩不住的疲倦和低落。
“張校長方便說話嗎”
“對不起,他恐怕不能接您電話。”
我把電話拿在手里,瞪大眼睛看了看包子,這才緊張地說:“老張他還好嗎”
老張的女兒沉默了半天,可能是在想怎么措辭,最后她還是說:“他……不算太好。”
我警惕地問:“你在哪呢”
“中心醫院。”
“我馬上過去!”我放下電話,跟包子說了聲“快走。”就直接去拿外套。
“怎么回事”包子如墜云霧。
我沒有說話,只是看了她一眼,包子看著我眼睛,像預感到了什么一樣,她沒有再說別的,快步走向門口。
我邊穿外衣邊跑去開車,包子一言不發地跟在我身后,我把面包車開到賓館門口接上她,然后直奔醫院,一路上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在一條燈火通明的路段我發現包子扭臉正看著我時我才勉強說了一句——“老張可能是病了。”
在醫院二樓的觀察室門口我們找到了老張的女兒,這是一個樸素的中年婦女,聽包子說好象也是一個小學老師。包子不由分說就往觀察室里闖,被一個長相很和善的小護士兩句話罵了出來,包子只好換上另一副面孔苦苦哀求。
我走到老張女兒跟前,低聲問:“張姐,什么狀況”
“……明天的手術。”張姐手里捏著一張皺巴巴的紙巾,用不了幾秒就要擦擦通紅鼻子,看得出這些曰子她沒少哭,已經沒有多少眼淚可流,只剩下抽噎,而且神情雖然悲傷,但還能保持平靜。
我小心翼翼地問:“明天的手術,那是”
張姐轉過身去,肩膀抽搐了幾下,終于說了兩個字:“肺癌。”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