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人多沒法打車,我們就當散步溜達著去,到了醫院門口其他人見我們攜老帶幼的以為是和醫院打官司來的,議論紛紛,我也覺得這樣上去有點不合適,就讓大部隊先留在下面,我和盧俊義幾個人上去,叫他們一會從窗戶上看我手勢分批探望。
我們進了走廊,我打聽到病房,進去一看,給老張陪床的是他女婿,一個斯文干凈的小機關干部,同病房還有兩個老頭,不過看樣子快康復了,正坐在自己的床上晃悠著胳膊做運動。
老張今天已經完全清醒了,不過胸上的刀口讓他非常不便,整個人精神也不如上次好,他見是我,先沖我笑了笑,當他看到盧俊義他們的時候,我沖他微微點了點頭,老張跟他女婿說:“小謝呀,你先出去一會,我和蕭主任有話要說。”同病房那倆老頭一聽也知趣地退了出去,老張往起挺挺了身子,盧俊義忙過去把他扶起來靠在被子上,說:“老哥哥,保重啊。”
老張用詢問的眼神看著我,我低聲說:“這位就是盧俊義哥哥。”
老張一把拉住盧俊義的手,激動地搖了兩下說:“不該招安啊——”
我滿頭黑線,原以為知道內情的老張見了梁山好漢要說什么呢,他劈頭先來了這么一句,難得的是作為知識分子,也像鄰居二哥似的對招安恨之入骨。
盧俊義正尷尬得不知說什么好,老張又拍拍他的手:“招安了也好,要不你們也不會在這了,你們不來,小強的比賽也就贏不了,這事得謝謝你們呀。”
盧俊義拉住老張的手說:“難為老哥你現在還在惦念著孩子們。”他從林沖手里拿過報紙里包的兩萬塊錢放在老張枕頭旁,“你現在就一心養病,其他的事情都別艸心,有我們呢。”
老張打開報紙的一角看了看說:“錢我可不能要,你們現在也經濟來源吧”
盧俊義:“我們……有!”
老張一把抓住盧俊義胳膊:“你們可不能給國家添亂呀。”
盧俊義:“……”
我急忙說:“不是還有我嗎”老張這才多少安下心來。
接著吳用和林沖也過來見過老張,老張問了不少當初帶兵打仗的細節問題,由二人耐心解答。
他們幾人出去以后,我在窗口示意下一批人進來探望,這次來的是董平張清戴宗李逵他們剩下的天罡,老張剛問了楊志幾句賣刀的事,只見一人貓腰從窗戶里鉆了進來,嘴里說道:“按次序來輪到我非中暑不可。”
老張愕然地看了這人一眼,馬上說:“你是時遷吧”老張的病房在3樓。
時遷蹲在窗臺上沖老張招了招手說:“老爺子,我實在是曬得受不了了。”
老張問我:“下面還有人”我點點頭。
“快請上來呀,讓人在外面等算怎么回事”我只好招手讓好漢們都上來。
這下可熱鬧了,幾十號人蜂擁進來,都奔著老張的病床,這個喊一句那個叫一聲,土匪們都是熱情奔放的姓格,又對老張十分佩服,所以格外親熱,老張也聽不清誰在說什么,也認不住誰是誰,躺在那里只是笑。
就在這時一個人奮力撥開眾人擠到老張床前,顫聲道:“老杜,是你呀”
老張見這人年紀比自己還大,也是一頭稀疏的白發,神色間頗有幾分灑逸,不禁納悶道:“我不姓杜,你是哪位”
“我是你太白兄啊老杜!”
老張吃驚地說:“你是李白”
李白傷心地說:“你這是怎么了,真的不認識我了當年我們攜手游神州,詩歌滿天下,雖然會面很少,但相交于心。”
老張是教語文的,熟知歷史名人的典故,他把李白的話琢磨了一會,脫口道:“你說的是杜甫!”
李白一拍大腿:“你可不就是杜甫嘛!”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