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顧不上多問,開車往別墅急奔,半路上在一家24小時營業藥店買了一堆消炎藥,快到的時候我問:“其他人呢”
“還沒驚動,等我們安頓下來再說。”林沖說道。
過了門衛,我打開房門,眾人七手八腳把張順抬進來,放在一塵不染的沙發上,這里裝修好了以后我還是第一次來,客廳裝得確實挺金碧輝煌的,只不過我們現在走到哪里哪里就一片狼籍和血跡。
我抄起茶幾上的水果刀把張順的褲腿全劃下來,見他傷口處抹滿了黑不黑黃不黃的藥粉,大部分都已經凝結,我從買的一大堆東西里拿起一瓶雙氧水就要往上倒,安道全一把拉住我:“你干什么,這藥很難配的。”
我掙開他的手說:“傷口不處理的話容易感染,用不了半個月就得抽抽死!”林沖驚道:“我來這以前就是這樣,張不開嘴,渾身抖個不停。”——我現在才知道林沖死于破傷風。
我舉著那瓶雙氧水,看了看了張順,從沙發角那拿起一個微型根雕遞給他:“用咬著點不”
張順勉強一笑,虛弱地說:“古有關二爺刮骨療毒,今有我張順——啊!”我不等他說完一個節骨眼就把水倒在他傷口上,把里面的污血沖凈,然后在他傷口周圍打了一圈針,包括消炎的,破傷風抗毒素,甲肝乙肝疫苗什么的,剛才時間緊急胡亂拿了一氣,反正也沒害,能打的就都打上了,張順現在就跟吃了蛤蟆的段譽和喝了蛇血的郭靖一樣了,百毒不侵。
處理完傷口,我再把安道全配的外傷藥拿過來敷好,用紗布包扎起來,安道全看得直乍舌:“小強的手段不比我差啊。”
我不好意思道:“久病成良醫嘛。”
張順費力地在我后腦勺上拍了一把,罵道:“你就說你小子以前經常被人砍!”這一下卻馬上牽動了肋骨,疼得直吸冷氣。
我看他有了說笑的力氣,知道他傷情已經穩定,這才長吁了一口氣,癱倒在椅子里。
朱貴見他嘴唇干裂,給他倒了一杯水,問:“到底怎么回事,現在說說吧。”
盧俊義吳用他們都拉過椅子,圍著張順坐成一圈,個個表情嚴肅,按現在話說他們梁山是一個有機的整體,鐵108角,一損俱損一榮俱榮,所以朱貴上次屁股被戳了個小坑他們不惜全體出動,而張順現在被打成重傷,事情的姓質又不一樣了,看來又是一場不死不休的紛爭。只是不知道這回是誰那么不長眼捅了這個大馬蜂窩,我當然不能真的讓他們殺人全家去,所以特別留意地聽著。
只見張順喝干一杯水,皺著眉頭沉默了半晌,好象有什么為難之處,最后他終于看著我說:“小強,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他說完這句話所有人第一感覺是莫名其妙,對我而言,他們好象沒什么秘密,而且在這些人里我和張順關系也算最鐵的,他說出這種話來我沒來由地覺得自己還是被排斥在外了,我失神地站起來,想往外走卻忍不住還是看了盧俊義一眼,盧俊義也覺得有點不太合適,他沉聲說:“張順,有什么話盡管說,小強也是咱們的兄弟。”
張順嘆了一口氣,示意我坐下,緩了一緩才說:“其實很簡單,打傷我的人是歷天閏!”
在場的幾人一齊低呼了一聲,我納悶地問:“歷天閏這名字很耳熟呀,他是誰”
董平喃喃道:“方臘手下八大天王之一。”
我吃驚道:“方臘他也來了我沒見過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