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那就沒什么事了,你們待著吧,培養培養感情。”
秀秀本來還想留我,但看了看家徒四壁的屋子,小聲說:“那我送送你。”
我說:“不用,讓小冉送就行。”說著我沖花榮招了招手,他急忙跑出來。
我上了車以后他跟著坐在副駕駛上,我扭頭看著他,他也看著我,滿眼迷惑,最后被我盯毛了,扳過反光鏡看自己臉上是不是有臟東西——就沖他這個聰明勁,十天半個月應該就能完全適應現代生活了。
我忍不住問他:“你還跟著我干什么”
花榮說:“回去啊。”
我指著站在門口使勁張望我們的秀秀說:“那才是你的家。”
花榮變色道:“不是吧,你讓我跟她一起住這孤男寡女的……”
我罵道:“屁!那是你老婆。”
花榮一臉可憐相,抓著扶手就是不下車。
我火冒三丈:“你到是去呀,那又不是個男人!”
花榮道:“我寧愿跟男人住一起,打仗的時候不是經常這樣嗎”
我嘆了一口氣,看來時代的隔閡真是無法一時消除,我索姓把他的腦袋扳向秀秀:“你好好看看她,一個為了你險些喪命的女孩子,她還等著你回去,你忍心就這么走嗎”
秀秀倚著門框,半個身子傾前,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花榮,生怕他又就此消失。花榮看著她,終于輕輕嘆息了一聲,拉開車門說:“好,我回去。”
我摟著他肩膀邊走邊把2000塊錢塞到他手里,在他耳邊說:“一會先買床,是買一張雙人的還是買兩張單人的就看你小子本事了。”
花榮理所當然地說:“你放心,肯定買兩張單人的,我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人!”
把我氣得使勁捶了他一拳,不過想想也難怪,他才剛從那個年代過來,傳統道德思想根深蒂固,這事急不來。
我看著花榮走回秀秀身邊,兩個人因為吃了滿肚子的方便面,看上去都很精神,一時半會應該都死不了了,最多就是落點胃病,也算了了我們一樁心愿。
我回到當鋪的時候迎面碰上一個西服革履的人從里面出來,苦著個臉,好象是事情沒辦成。進門一看李師師正坐在那生氣呢,我立刻把板磚包繞在手里,站在門口作勢欲追道:“表妹,剛才那男的調戲你了我這就拍他個滿臉花!”
李師師托著腮說:“是金少炎的人。”
“他又想干什么,錢也給他了,解約合同我還收著呢。”
李師師道:“他想讓我復出,繼續拍攝那部戲。”
我跳腳道:“他怎么想的,欠拍了”
李師師有點納悶地說:“這回不是色情片,還是老本子,除了追加了10倍的投資以外跟第一份合同一模一樣。”
我說:“這個王八蛋這回想變著花樣陰咱們了”
李師師道:“合同我仔細看過,沒問題,但我還是沒敢簽,我知道表哥你也不富裕,呵呵。”還真別說,最近我又貼了不少錢,酒吧這個月算是白干了。
我說:“上次我已經把他得罪死了,對這人咱們千萬得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