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愕然了一會,大聲說:“……以后每個月15號發工資!”
餐廳里頓時響起了經久不息的掌聲。
扈三娘在她那個桌不知道說了什么,一桌人哄堂大笑,都笑瞇瞇地向花榮看過來,我知道她肯定又在宣揚花榮的糗事了,話說昨天他和秀秀拿著我給的錢去家具市場買床,花榮要買兩張單人的,秀秀卻執意買雙人的,花榮拗不過她只好同意,結果一回家花榮就拿了把鋸子要把新床鋸成兩半,秀秀當時就傻了,問他為什么,花榮自信滿滿地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買一張雙人床比買兩張單人床便宜,鋸開一樣睡!
這事是秀秀跟扈三娘聊天時說的,她對“冉冬夜”醒來以后的智商表示了憂慮。
我拉了拉身邊的花榮,在他耳邊笑道:“人家姑娘那是跟你表決心呢,不是為了省錢。”
花榮苦著臉小聲說:“睡到后半夜我也反應過來了,主要是我們那年頭的女孩子都不會用這么直接的方式。”
“那后來怎么睡的”我想起了那張完好的雙人床,看來花二傻的計劃沒有成功。
“我睡報紙上了,今天早上起來背上印著尋人啟事,大腿上是阿富汗危機,我剛才才洗了,陪我一起去的阮家兄弟還說呢,以前沒發現你有紋身吶。”
我“噗”的一聲差點笑岔氣,問他:“你以后打算怎么對人家”
花榮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你沒聽秀秀說么,那個冉什么夜又會舞文弄墨又會彈那個吉他,我雖然沒事也好附庸風雅,但跟人家比不了。”
我知道花榮那是梁山將領里少有的文武全才,他這么說不是托詞就是因為還不了解冉冬夜這種所謂的文藝青年有幾斤幾兩所以產生了妄自菲薄的心理。
我說:“別這樣想啊,你和他本來是一個人,再說弓和吉他不都有弦嗎,一樣的。”
張清在對面嚷起來:“你們兩個嘀咕什么呢”說著端起酒碗道,“花賢弟,這碗酒祝賀你安全歸來。”
花榮呵呵一笑道:“謝謝哥哥。”說著一口喝干,秀秀急道:“你病剛好慢點喝!”
董平哈哈笑道:“那可不行,他敬你的酒是酒,我敬你的也不是白水。”說完搶先一口喝下,看著花榮,花榮同樣是一句“謝謝哥哥”,又干一碗,他們倆這么一來,同桌的人也都紛紛給花榮敬酒,然后是旁邊桌的好漢,程豐收他們不知道詳情,只知是一位朋友康復出院,也都端著酒往前湊合,秀秀急得都快哭了,道:“你們不會是想每人敬他一碗吧”
扈三娘端著個碗排在朱貴后面,笑道:“當然不是,一碗放不倒他自然還有第二輪。”
秀秀揮舞著胳膊擋在花榮身前,連聲道:“我替他喝,我替他喝。”
盧俊義忽然站起,嚴肅地說:“你不能替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