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
大胡子又問:“那你是散打王嗎”
我點點頭,他既然知道我是散打王,多少該對我客氣點了吧
哪知道我這一點頭不要緊,大胡子氣得暴叫起來:“你是狗屁的散打王!”
我一時納悶,只好拿出電話對他使用一個讀心術,只見上面出現的是武林大會的場景,大胡子站在領獎臺上,一手捧著個大號喇叭似的獎杯,另一手端著燙金的證書,上寫三個大字:散打王!
我只一愣的工夫就全明白了:要說散打王的決賽我跟梁山的人其實都沒有參加,而之前最有力的爭奪者是段天狼,段天狼為了吸引眼球,甚至打出了“打遍天下無敵手”的旗號,最后在團體賽上被我一拳打吐血了,武林大會的精彩部分到那其實就算結束了,再之后,程豐收帶著紅曰武校退出決賽,好漢們遇到四大天王的突襲,最有實力競爭單賽的董平最后一天也沒去,而段景住遇到的則是王寅,隨著四強里這三個人的退出,散打王的稱號就便宜了董平的對手——即我眼前的大胡子。
所以嚴格意義上講,“散打王”不是我也不是董平,而是大胡子。但是,說實話后面的比賽有點了無生趣,大家都記住的,是我那幾秒鐘的出場,拳震段天狼,所以在民間,一說散打王人們第一時間想起的那就是我。至于大胡子,除了領了一個大號喇叭,幾乎被人們遺忘干凈了。
這就是整個事情的前因后果,大胡子生氣我可以理解——在讀心術的最后一幕上,我看到一個滿頭冒火的大胡子,那代表他現在很憤怒,很憋屈,跟qq頭像似的。
我撲哧一樂:“對不起呀兄弟,原來你才是真正的散打王。”
大胡子冷冷道:“你記得我啦”
我忍著笑——那個qq表情太可樂了,說:“記得了記得了,這假李鬼碰上了真李逵,失敬了,改天請你吃飯。”說著我就往車上走,誰知大胡子并有沒絲毫要讓路的意思,依舊叉著腰怒視著我,我無奈地攤手:“那你想怎么樣嘛”
大胡子瞪了我一會,忽然跳著腳叫道:“窩囊死我啦!現在除了我媽誰還認識我這個散打王”
我忙安慰道:“要不這樣吧,你出點錢讓電視臺把那次頒獎儀式多重播幾次,我看就跟在腦白金廣告后頭——今年過節不收禮呀,收禮只收腦白金,然后就是你領獎的情形。”我之所以這么調侃,是因為真的覺得什么所謂散打王根本就是個狗屁虛名,我沒那本事不說,就算真的名副其實又能怎么樣買菜拿著身份證豬肉還能賣給你八塊錢一斤
哪知大胡子擼胳膊挽袖子在原地轉著圈說:“不行,我得跟你打一場,我要輸了親手把獎杯和證書給你送家去,我要贏了至少贏個塌實,來吧!”
我趕緊后退幾步,靠在車門上說:“你要真想打我給你找幾位怎么樣”武林大會里進了前四的選手,我知道那意味著什么:面前的大胡子他可能不是王寅的對手,也可能打不過董平,可重要的是——他收拾我絕對富裕!
大胡子逼近一步道:“我就和你打,誰讓你是散打王呢”
我掏出煙來遞到他眼前:“你先冷靜冷靜抽根煙。”
大胡子使勁一推:“今兒你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
我不等他說完,把一塊東西遞到他手里:“吃餅干。”
大胡子:“……”這小子明顯被我的跳躍姓思維弄懵了,他把餅干隨手塞進嘴里嚼著,繼續說,“就算你報警抓我,我遲早有出來的時候,這輩子我就訛上你了!”
我把另半片天庭子母餅干慢慢放進嘴里,陰險地笑了。
我知道今天這事非得解決不可,這大胡子明顯就是個武癡子,不把他打發了遲早是麻煩,而我把他干倒唯一的辦法也就只能靠歪門邪道了,我也想過把他誆到育才再說,可那也不是最終解決之法,這小子就算被別人蹂躪了也無濟于事,他瞄的是我——這叫什么來著,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啊!文雅一點的說法是人怕出名豬怕壯。
還有,我沒用項羽那片子餅干是因為覺得不值,不用二傻那片是覺得不保險,再剩下的就只有趙白臉的那片了……
反正得用一片餅干,我選擇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只要吃了我的餅干,10分鐘之內就不是我的對手。
把餅干剛下肚,我只覺全身骨節嘎巴嘎巴一陣響,跟復制方鎮江那會的感覺差不多,看來這大胡子功夫也不弱!
大胡子見我身上有異動,警覺地拉開架勢,眼里放光,道:“嘿,果然有門道,放馬過來吧。”
我斜倚在車上,下午四五點的太陽照著我,在地上拉出長長的影子,在這絢麗壯美的景色中,我冷峻地嗤笑一聲:“我問一個也是最后一個問題。”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