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行嗎”
大胡子沖了上來……
我不想跟他打,是因為我怕疼,哪怕是拳頭砸在對方臉上,臉再軟是別人的,拳頭再硬是自己的,一拳把八仙桌的桌面打碎再繼續中宮直進傷到敵人的,那是電影,那桌面是拿組合板拼起來的,放個屁一吹就碎,還有電影里的酒瓶子和壇子,那是冰糖。不過后來我發現,要是一直能用拳頭打對方的臉倒也不是那么難受,大胡子可真不是我的對手,因為我們倆用的是同一種功夫而且擁有同樣的身體素質,本來應該是旗鼓相當的,可我的拳頭就是比他快了那么一點點,力氣比他大了那么一點點,所以大胡子所做的唯一事情就是用自己的臉狠狠地揍了我的拳頭,把他自己揍得狼狽不堪的。
最后大胡子只好由進攻轉入防守,這樣我就比較無奈了,我并不想把他怎么樣,而且讓我客場進攻我也有點力不從心,大胡子只好又殺了上來,他往左一閃,我沒動,我看出那是虛招,他往右一沖,我一拳把他打了回去,他身子剛一動,我一腳就蹬在了他膝蓋上,再一動,我沒理他,因為那又是虛招。我看了下表,10分鐘快過了……
又試探了幾次,大胡子終于頹然地坐到了地上:“服了,這回沒什么可說的,了了一樁心事。”
這時10分鐘剛過,我身上又是一陣酸痛,不過比上次要好多了,這些曰子我沒事也擴擴胸踢踢腿什么的,比起以前的夏利體格來,現在已經相當于富康了。
我把大胡子拉起來,由衷說:“兄弟,好功夫呀。”雖然我不是行家,畢竟和土匪們老在一起,起碼的眼光還是有的,大胡子這身功夫擱在現代滿夠用,比老虎要強不少。
大胡子聽我不像是在諷刺他,就著我的手站起來,含羞帶愧地說:“蕭哥,我看出來了,你都沒使全力。”
我也含羞帶愧地說:“我就沒怎么自己用勁……”
大胡子當然聽不出其中的差別,拉著我的手說:“蕭哥,以后兄弟要常找你請教了。”
我連連擺手:“不敢不敢。”我餅干實在不怎么多了。
大胡子把一張名片遞給我說:“上面有我電話,10月8號我的店子開業,蕭哥你一定得來!”
我一看名片頭銜欄上寫著:快活林大酒店總裁。再一看名字:蔣門紳——
我喃喃道:“蔣門紳……蔣門神啊”
蔣門紳不好意思地笑起來:“朋友們都這么叫,后來叫開了,索姓咱就開家快活林。”
我又低頭看著名片說:“你這店有多大”
“三層樓。”
“……接待個五六百人不成問題吧”
蔣門紳不屑道:“五六百算什么,咱一層樓兩個廳,一個廳能接待300人,你自己算。”
我叉住他的肩膀,目光灼灼地說:“也別10月8號了,你幫強哥個忙,10月2號就開業吧!”
蔣門紳一聽我要結婚用,爽快道:“那沒的說,水果和煙酒你自己備,飯菜算我的!”
“那怎么行,該多少錢就多少錢,你肯幫我我就領大情了。”
蔣門紳揮手道:“再說就沒意思了。”
我知道他也不在乎這幾個小錢,就沒再爭,自古窮文富武,有閑心思把功夫練到這份上的,家里肯定不缺錢,看他這樣大概還是金少炎和老虎的結合體:一個好武的紈绔子弟。
沒想到打了一架還解決了個大問題,我滿心歡喜,忽然我出了一腦門子冷汗,然后挺替蔣門紳慶幸的:幸虧方鎮江沒覺醒,要不就沖這名兒,打死你!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