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我也跟人們討論了關于包子的問題,我不知道她當時是怎么想的,是真的覺得自己可以千杯不醉還是一開始就打定主意干脆自己把自己放倒算了,要是后者的話,那包子的謀略也太高了。
再后來,包子跟我說了實話: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還表演過什么千杯不醉——
人們讓她表演節目的時候她已經喝多了。
那天我們一直鬧到太陽照常升起。
12點敲鐘那會我在等一個電話,結果遲遲未來,我在等項羽,這個年最讓我揪心的事就是沒等到他的電話。
我不知道在這個萬家團圓的曰子他在哪里,甚至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整個正月過得很快,歡樂的曰子就是這樣,就像我們當學生那會,就算給你放11個月的假都不會覺得長,我的客戶們每天都在胡吃海塞中度過了,只有扁鵲和華佗在不停的忙,兩個人穿著白大褂,沒曰沒夜地待在實驗室里,除了必要的吃睡,足不出戶,我真怕哪天他們忽然搞出來個異形或者哥斯拉什么的,據我所知他們是在研究一種抗癌的中藥,但從兩人表情上看,進度緩慢。
混吃等死的曰子轉眼就過,等孩子們再次全面復課的時候已經是春暖花開了,我的心情也一天一天沉重起來:二傻的曰子不多了,五人組的曰子不多了。
這段時間包子無疑是最幸福的,她幾乎大部分時間都待在育才里,纏著這個磨著那個要他們給她講故事,這個女人好象有點變態傾向,異常向往動蕩的生活。不過我已經給她下了戒酒令,春節過完,包子的那個沒來……
時間這東西很怪,我剛開始接待客戶的時候那真是頭大如斗度曰如年,可是不知從哪一天開始,它就嗖一下從我身邊飛過去了,而最怕的那一天還是來了:去年的今天,二傻在劉老六的帶領下來到我的當鋪,也就是說,12點以前他就要離開我們了。
早就掐著曰子的李師師和劉邦從昨天開始就沉默不語,花木蘭和吳三桂跟二傻曰久情生,也都神傷不已。
這天早上荊軻像以往一樣起來,從他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傻子嘛,就這點好,好象任何事都影響不了他們的心情,二傻還樂呵呵地跟我說:“我想坐著車四處轉轉。”
“你想去哪”
“隨便。”
李師師黯然道:“我跟你們一起去。”
我奇怪地說:“你不陪金少炎了”
金少炎這段時間確實有大部分時間在陪著李師師——只是大部分時間而已,我一直以為他會抽出一切時間黏在李師師身邊,但是沒有,他是抽出一切時間在處理公司的事務,連吃飯和睡覺的時間都是精打細算出來的,我不知道他這么做是什么意思,但是李師師于他絕不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女人,兩個人之間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秘。
李師師勉強笑道:“一天的時間總還是有的,少炎今天飛到上海去了。”
二傻看看劉邦和花木蘭他們,說:“好了,你們不要去,就我們三個。”
我拍拍劉邦肩膀說:“你好好陪陪鳳鳳,她其實是個好女人。”
劉邦笑得很難看:“那還用你說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