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直到這個時候,才想到這個。
如果主任真如我所料的那般,又去禍害白雪了,只怕該做的不該做的早已全都做了不知多少遍了!
我的后知后覺讓我恨死我自已了!
我再也坐不住了,可我連白雪的聯系方式都沒有,就算她真上了主任的當,我想去解救她,也連個方向都找不到。
我忽然就想起崔曉曉來。
崔曉曉不是說,如果有需要就去找她,只要能幫得上的,她都會竭盡全力嗎?
我立馬就從辦公桌前站了起來,急急的出了辦公室,又急急的趕往人事部。
崔曉曉一定能通過人事檔案找到白雪的聯系方式。
但愿我能通過這個聯系方式找到白雪,就算白雪已遭遇了主任的魔爪,我也要把她解救出來,不讓她繼續在主任的魔爪里掙扎。
卻誰料,我急急的趕到人事部,卻見人事部的辦公室門關得嚴嚴的,我又是急急的敲門,又是叫崔曉曉“姐”,里邊卻半點動靜也沒有。
敢情,崔曉曉已下班離開了。
我忙轉身追出辦公樓,希望崔曉曉還沒走遠,我能在辦公樓外看見她。
然而,越是希望,就越是失望,辦公樓外到處都是下班的人,卻人來人外,沒有一個是崔曉曉的影子。
我便只得連公交車也顧不上坐,直接打了輛車,趕回家去,看白雪有沒有早已回家。
一路上,我都在心里祈禱,但愿只是我太敏感,只是我自已在胡思亂想,白雪根本就沒有遭遇什么危險,早已什么事也沒有的平平安安的回到家中。
出租車一到得小區外,我便急急的跳下出租車,一路小跑去了我們那幢樓,擠進正要關上門的電梯。
電梯一到得樓層,我又急急的出去,三步并作兩步直奔那邊家的方向。
事實證明,我還真是太敏感,太胡思亂想,庸人自擾了。
我還沒到得家門前,至少還隔著不下兩米的距離,白雪本來緊閉的家門便輕輕的打開了,從里邊探出一張臉來。
竟赫然便是白雪的臉!
我一下子就站在原地,視線忽然模糊,看不清白雪的臉了。
那一幕,直到現在,回想起來,還讓我心里暖暖的又酸酸的,說不出的刻骨銘心。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了,驚喜,原來真的可以讓人流淚。
甚至是,讓我這樣的都已經過了二十三歲生日的大男人,流淚。
“怎么了?”白雪好奇的問我,似乎還有些關心。
“沒……沒什么……”我忙一邊眨了眨眼睛,一邊笑笑,問她:“你回來了?”
我都沒好意思拿手背去擦拭眼淚。
“嗯,今天有點自已的事,請了假沒去公司,早回來了。你才下班?”白雪道。
“哦……”我道,沒有回答白雪,心里暗想,怪不得今天沒在公司見到她,忙又問她:“明天上班嗎?”
“上班,怎么了?”白雪道,又有些好奇起來。
畢竟,我問得也太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