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都在催出租車司機快點,都在期待奇跡,期待即使崔曉曉并沒有真趕過去,即使白雪沒看到我發給她的那條短信,或者看到了也不當一回事,只認為我是吃醋了,在家里憑空遐想給她發過去的,還是把那杯被主任下了藥的酒真喝了,藥效也還沒有完全發著,她還沒有被主任帶走。
然而,到得火鍋店,我卻如我不祥的預感那般,大失所望,角落里那張之前主任和白雪坐的餐桌早已空空如也,根本早就沒了主任和白雪的影子。
我忙焦急的向服務員打聽,卻發現連服務也不是之前的服務員,之前的那些服務員早已下班,現在當班的服務員竟對我說的情況一問三不知,根本不曉得我要打聽的是誰,更別說知道主任和白雪去了哪里了!
我忽然就連最后的方向都沒有了,一下子便跌入了極度痛苦,甚至是絕望的深陷。
那一刻,我后悔得腸子都青了,我更恨自己,為什么不先攉出去,把白雪救了再去給總經理按摩。
現在,一切都晚了,別說我根本再也沒有能找到白雪的方向,就算有,等我趕過去,這個時候,主任那個色魔,也早已趁著白雪被藥得不省人事,把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不知道發生了多少遍了!
想著白雪那么個清麗飄渺如花似玉的女子,卻被肥豬一樣的主任,壓在她冰清玉潔的身子上,用了讓人惡心和得意的猙獰相,拼命的摧枯拉朽,我的心就在滴血,我就恨不得把主任給宰了。
可是,我他媽連主任在哪里都找不到!
我于悲痛和絕望之后,便不得不打車回了家。
我沒有進我自己租住的家。
白雪今天早飯后給了我鑰匙,又對我說了一次,讓我放心的搬她家里來住,完完全全不用去擔心她男朋友的事。
我拿鑰匙開了白雪家的門。
進得客廳,屋子里沒有開燈,靜悄悄的,只有從窗外灑進來的慘白的月光。
很明顯,白雪果然沒有回來!
但我還是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快步過去,推開了主臥的門。
卻如客廳一樣,依然只有從窗外灑進來的慘白的月光,月光下,滿室寂然,床上的被子折疊得整整齊齊。
我很慘然的笑了笑,想象著這個時候,不知道白雪那冰清玉潔的身子,正被豬一般的主任壓在哪家酒店的床上,我的心就更加在滴血。
到這個時候,我還沒吃晚飯,我卻記不得吃晚飯,甚至,都不知道餓。
我也不洗漱,便輕輕的將白雪的臥室門關上,轉身如行尸走肉一般,去了自己的房間。
我推門進去,滿腦子的悔和恨,也沒怎么向床上看,到得床邊,便癱了一般無力的向床上仰躺了上去。
然而,我的腦袋卻分明枕在了什么東西上,暖暖的,軟軟的,特別飽滿,特別有彈性,帶著幽幽如蘭的芳香。
“啊,誰?!”
與此同時,傳來一聲慌亂的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