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沒什么威脅的小妖,但畢竟是妖,原本按照上元仙門的規定,應該立即剿滅的。
但是戚忱看了看面無表情的謝喬喬,不知為何,居然真的收起了飛劍。
他道“既然是謝姑娘認識的妖,那便看在謝姑娘的面子上,放過你們一回。下次再偷偷摸摸跟在我們后面,定不輕饒。”
大鵝脖子上沒有了飛劍威脅,頓時底氣又足了。
它以一種和龐大身體截然相反的靈活,迅速竄到謝喬喬身邊,賣力的自我推銷起來“我第一眼看見劍仙大人您,就知道您絕非池中之物沒想到您居然真的能從石門后面活著回來,還解決掉了十方那個作惡多端的魔物”
謝喬喬“有話直說。”
大鵝被噎了一下,停頓片刻,還想繼續委婉鋪墊。抱著腦袋的琵琶小妖從它脖子羽毛里面探出頭,怯生生道“十方大人死了,我們兩個又只會一點幻術,在這里實在是混不下去。大鵝說您看起來最厲害,若是能成為您的手下,日后定然可以借您的力量狐假虎威,為禍一方”
大鵝一翅膀把它拍飛,惱怒“你少胡說八道了我對劍仙大人的敬仰之情乃是真切的發自內心,又怎么可能借大人的力量狐假虎威,為禍一方呢大人你不要聽那個小妖精妖言惑眾”
被拍飛出去的琵琶小妖,自己抱著腦袋可憐兮兮的飛回來,小聲為自己辯解“你剛才明明就是那樣說的”
謝喬喬繞過它們,跟上戚忱他們往外走。張雪霽走得慢一步,走過兩只妖怪身邊,笑出聲“你們兩個擱這講相聲呢”
大鵝一看見張雪霽,當即炸毛,拍著翅膀飛遠,大聲“怪人怪人你又想對我做什么”
張雪霽聳了聳肩,追上前面的謝喬喬。
謝喬喬“你見過它們”
張雪霽腳步不停,表情變得有些微妙。但很快,他略微彎腰,低聲與謝喬喬耳語“這里不方便說,出去我再和你解釋。那兩只小妖怪的幻術能力很方便,我打算把它們捎上一起帶出去。”
謝喬喬目不斜視“隨你。”
一行人挨個從巨大雕像的脖頸處爬了出來。
而距離雕像脖頸最近的地方,自然就是雕像手中捧著的巨大石蓮花魏章正坐在石蓮花上,還在自己面前點了一把火,一邊烤花生米一邊和另外名年輕男子聊天。
見有人出來,魏章笑瞇瞇舉起烤花生串,對眾人揮了揮手“晚上好啊現在是晚上戌時,見到各位都能平安活著從里面出來,我倍感欣慰”
張雪霽大步走過去,一腳踢飛了那叢小小篝火。紀欞月沖過去一把奪走他手上的烤花生串,冷笑“倍感欣慰魏師兄,你不會忘記自己是為什么下來的吧”
魏章面對兩人陰陽怪氣的質問,絲毫不慌,甚至還有閑心攤開雙手為自己辯解“你們要我找戚道友的位置,我也確實幫你們找了啊。”
“這個地方各種錯綜復雜的陣法太多,影響了我的術法,但我幫你們算的位置也沒有錯嘛那個陣法傳送的地方,就是距離戚道友最近的。”
紀欞月“張雪霽,你們道載學宮劃水吃白飯的本事,都是一脈相承的嗎”
張雪霽當即反駁“別帶上我,我沒有和這種人一脈相承,我是自學成才。我最煩和這種天天換對象的人渣扯上關系。”
他瞥了眼坐在旁邊,笑吟吟看他們拌嘴的青年。
那青年注意到張雪霽的目光,站起來向他作揖“在下清崖道門,楚粟。因為一些私事而路過此地,剛剛和魏道友聊了幾句,希望沒有打擾到你們。”
和身上掛滿定情信物的魏章不同,楚粟腰間除去一柄佩劍,干凈的幾乎沒有任何裝飾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