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宣紙從他手中掉下來,他抬手捂住自己額頭,一點明明滅滅的光在他靈臺處閃爍。張雪霽不自覺弓起背,痛得臉都皺起來了他意識到有些屬于自己的記憶好像被封印起來了,比如說他穿越之前曾經見過喬喬
他帶喬喬去吃早飯,他們在一家包廂式的電影院里面看借東西的小人阿莉埃蒂,他們他們之后去做什么了肯定還有別的事情發生了,但是他不記得。
不應該只有這點回憶。肯定還有其他的還做過別的什么他們一起去過什么地方
謝喬喬原本是坐在臺階上等張雪霽的。她強大的靈力忽然捕捉到了一絲陣法的波動,于是抬頭往半空中那座巨大的雕像看過去琵琶沒有發出求救訊號,陣法的波動也十分微弱,看起來好像只是張雪霽在嘗試著啟動那顆珍珠底下的不知名陣法
謝喬喬起身,輕快的跳上雕像底座,看見琵琶正睡在雕像的掌心;它睡得很熟,張雪霽的聲音一點也沒有驚醒它,在太陽光暴烈曬著的這座雕像之下,無人能聽見張雪霽痛苦的低喘聲。
她皺眉,半蹲下去抓住張雪霽胳膊“怎么了”
張雪霽被她從雕像縫隙中拽出來,渾身都是痛出來的冷汗,眉心處那點明明滅滅的微光還在閃爍。他說不出話,低頭用額頭抵著謝喬喬的肩膀謝喬喬用手掌按住他后腦勺,試探著往他靈臺處輸送一點靈力。
謝喬喬只是試探性的輸入了一點點,張雪霽立刻慘叫起來,痛得渾身發抖。
她立刻停止了靈力輸送,蹙眉看向珍珠底下的陣法那個陣法還在運行,但謝喬喬對陣法一竅不通,根本看不懂這個陣法是干什么的。
她只能感覺到陣法上面好像有微弱的殘魂。
沒有了謝喬喬試圖強行介入的靈力,張雪霽頭部的劇痛慢慢自己平息了下來。他捂住自己額頭,呼吸還急促得厲害,整個人靠在謝喬喬肩膀上。
謝喬喬“還好嗎”
張雪霽苦笑“暫時看起來是沒有性命之憂了這個陣法是一個封印陣法,里面有某個人殘存的魂魄,來源是中洲那幾個古老的世家傳承下來的。”
“施法者預先在某地布好陣法,并將對應的咒文刻在自己身上,這樣身死之后,魂魄記憶就會被封存到陣法之中。但我之前只是聽說過這個陣法,并沒有特意去研究過它,不是很懂它的觸發機制。”
謝喬喬抬手,那些陣法上漂泊的殘魂便飄到她掌心,親昵的貼著她的手掌。很奇怪的,那些殘魂居然絲毫不怕她,看起來還很喜歡她。
她道“你眉心處的封印是怎么回事”
張雪霽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封印不是啟動陣法的后遺癥”
謝喬喬點頭“是封印。我剛剛試著用靈力強行撬開,不過好像效果不大。”
“是直接作用于靈魂的封印,使用這個術法的人必然是個布陣和神修的高手。”
神修是謝喬喬自己總結出來的名字,沒什么公信力。張雪霽大概能明白,她所說的神修是指專門修煉精神力的那一類修士。
張雪霽遲疑“我不知道,但我確實在那個陣法的殘魂記憶里,看見了很奇怪的東西。”
很奇怪的,在殘魂記憶中的張雪霽對自己在地球遇見謝姑娘的記憶戛然而止后,十五歲的張雪霽居然也記起來自己確實在地球遇見過謝姑娘,或者說喬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