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雪霽“哦哦,這樣子啊”
謝喬喬點了點頭,表示就是琵琶說的那樣。
張雪霽低頭看起了椰子。他很快就發現其中一個椰子頂上已經被開了個拇指大小的洞,他有點意外,問“喬喬,這個椰子”
謝喬喬“我想試試甜不甜,就給它摁了個洞。”
張雪霽“光有個洞口可不方便喝啊”
他在自己袖子里掏了掏,摸出一根吸管,插進椰子頂端洞口,然后把那個椰子遞給了謝喬喬。謝喬喬捧著插了吸管的椰子,禮貌問“你那個要不要我幫忙”
張雪霽試探著用手摁了摁椰子殼,邦邦硬。他迅速認清局勢,兩手捧著椰子遞到謝喬喬面前“拜托了”
張雪霽一直知道修行會改善人的體質,有些體修甚至能一拳截斷江河。但他第一次如此直觀的感覺到凡人和修士的體質差別莫過于此刻謝喬喬伸出大拇指,輕描淡寫的往椰子頂端一按。
隨著某種植物纖維斷裂的輕微聲響,張雪霽面前的椰子頂端硬是被謝喬喬摁出一個洞。
他從袖子里掏出吸管,插進椰子里,感慨“好力氣啊,喬喬。”
謝喬喬微微頷首,眉眼間泄露出些許輕快的得意“一點小技巧而已。”
單手開椰子可是謝喬喬的獨門絕技她自認為自己的這項技能比她用劍還厲害,畢竟在她還是凡人的時候,就已經可以熟練的單手開椰子了。
畢竟她是海邊長大的。
海邊最不缺的就是椰子了,但偏偏她有個柔弱不能自理的老師,別說徒手開椰子,就連拿刀開椰子都夠嗆。所以謝喬喬在開椰子或者剝蝦剝螃蟹這些事情上,特別有經驗。
張雪霽察覺了少女眉眼間那點不明顯的得意。他不自覺的笑,捧著椰子也不喝,還想繼續夸獎謝喬喬幾句。
偏偏這時候有聲音橫插進來陸墨焓遲疑的看著張雪霽,又看向謝喬喬,恭敬的問“泛函分析前輩,這位是”
張雪霽臉色變得古怪。
他看向陸墨焓,陸墨焓也正遲疑的望著他,二人四目相對,張雪霽好不容易才忍住了讓自己沒有笑出聲。他單手背在身后,擰了把自己的腰,強迫自己憋笑,努力用若無其事的口味反問“在問別人身份之前,是不是應該先報上自己的名字”
陸墨焓被他這么一提醒,連忙自我介紹“在下蓬萊洲天燈派陸墨焓,敢問道友是”
張雪霽“天燈派”
陸墨焓心頭一凜,臉上努力擠出和善的微笑“道友也知道我們門派”
張雪霽松開了擰著自己腰的手,暫時也沒有了想笑的感覺。他盯著陸墨焓看了一會兒,開口“你們門派是不是有一位叫曹岑的弟子”
“您與這名弟子認識嗎”陸墨焓摸不準張雪霽的態度到底是有仇還是有舊,語氣也小心謹慎起來。
張雪霽直接從自己腰間解下道載學宮的牌子,在陸墨焓眼前一晃“我是道載學宮的弟子,姓張。以前曾經聽同窗提起過天燈派的曹岑,有些好奇,故而問問。”
他面色平靜,說話語氣亦是循規蹈矩,讓人挑不出什么錯處,看起來就好像隨口問起一個自己聽過的名字。
陸墨焓在看清楚他手中道載學宮的牌子時,松了口氣。他抬起袖子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冷汗,這會兒才真正的放松下來,由衷的對張雪霽露出一個笑容“原來是道載學宮的前輩,那我就放心了。”
“不過連道載學宮的弟子也經常提起曹師弟,這倒是讓我這個師兄有些汗顏了。”
他雖然嘴上說著汗顏,但臉上卻滿是與有榮焉的驕傲表情,回頭沖著后面的某個方向喊道“曹師弟,快來見見中洲道載學宮的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