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喬喬頷首“先試試。”
琵琶飛落到張雪霽胸口,用手抵住他的心臟,試圖往里面輸送靈力。沒多久,琵琶額頭上也逐漸冒出虛汗,它收起靈力,對謝喬喬搖頭“我好像只能治愈外傷,高燒風寒之類的,似乎輸入靈力也無用。”
謝喬喬蹲在張雪霽身邊,一時也茫然起來。她沒有照顧傷患的經驗老師雖然身體不好,卻很會照顧自己,她頂多幫忙煎藥端藥,藥方或者看病之類的事情,都不需要謝喬喬經手。
不得已,謝喬喬只好用空余的那只手拍了拍張雪霽的臉蛋“張雪霽,醒醒張雪霽”
張雪霽原本就發紅的臉,被拍了幾下后,變得更紅了。但即使如此,張雪霽也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只是從喉嚨里發出幾聲意義不明的咕嘰聲。
琵琶頓時慌張起來“喬喬大人,怎么辦啊張大哥一點反應都沒有他會不會就這樣醒不過來了啊”
謝喬喬把被子往上提了提,將張雪霽嚴嚴實實的裹起來。她裹得似乎有點緊,張雪霽在恍惚間皺起眉,掙扎了幾下。不過他高燒中的那點力氣,對于謝喬喬來說有和沒有都一樣。
把張雪霽像蠶寶寶似的嚴實裹起,謝喬喬叮囑琵琶“你就在這里看著他,我去找點冰塊來。”
她過于冷靜的神態也讓琵琶稍稍安心了一些,攥緊拳頭連連點頭“我會在一直看著他,等喬喬大人回來的”
謝喬喬向它微微點頭,隨即起身出門。
她確實對醫術之類的東西一竅不通。但照顧病人照顧久了,總會照顧出一點經驗來;謝喬喬知道留在房間里干著急也沒有用,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找冰塊幫張雪霽降溫。
出門后沒走幾步,謝喬喬就在房門附近逮到一個年輕的天燈派弟子。對方一看見她,就像老鼠見了貓似的,一扭身就想跑;謝喬喬抬手抓住他后衣領,像揪住一只小老鼠似的,把他又拖回來。
那天燈派弟子嚇得兩股戰戰“這,這位前輩”
謝喬喬完全不和他廢話,單刀直入“我要冰塊,現在帶我去取。”
曹岑睜大眼睛“只是要冰塊”
謝喬喬皺眉,反問“不然呢”
曹岑也意識到自己的反問有些不合時宜。但他確實打從心底松了一口氣,畏畏縮縮道“下一層的倉庫里面有冰塊,我這就叫人給您帶路”
“不用那么麻煩,就你來帶路。”謝喬喬不想浪費時間,干脆的指名了曹岑。
曹岑呆滯了一瞬,但也不敢反駁謝喬喬的話,只好縮著脖子,像鵪鶉似的在前面帶路。二人穿過客艙轉角的小門,走下樓梯,內層倉庫光線昏暗,幾乎無法正常視物。
溫度也很低,光是走到走廊上都能感覺到寒冷。
謝喬喬能感覺到曹岑的態度有問題。但她現在只關心張雪霽的病,才懶得管其他人等曹岑帶路找到冰塊后,謝喬喬從倉庫中隨便找了個盆子,徒手掰下來一大塊冰塊。
冰塊掉進盆子里,發出巨大的聲音,而這聲音又在倉庫中回蕩,砸得曹岑一個激靈,幾乎后背的雞皮疙瘩都要爬起來了。他在謝喬喬面前總是高度緊張,一副馬上要被謝喬喬嚇得昏厥過去的表情。
謝喬喬拿到了冰,對曹岑略微頷首,禮貌的說了聲謝謝,之后便不再理會他,自己快步回到房間。
琵琶一直跪坐在張雪霽身邊守著張雪霽,聽見謝喬喬開門的動靜,它立刻飛到謝喬喬面前,向謝喬喬匯報“喬喬大人我從剛才到現在,一直有在好好的守著張大哥,他中途說了一堆我聽不懂的話,但是沒有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