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粟被這段毫不掩飾的強盜邏輯震撼了。
在他愣住,沒能立刻回答謝喬喬的這短暫時間里,謝喬喬握緊拳頭照著他的左臉就是一拳!
她個子嬌小,拳頭攥起來也是小小的一個,還不如她剛才吃的牛肉包子大;隨即這嬌小的拳頭砸到楚粟臉上,砸得楚粟腦子一片空白,側過頭吐出口血來。
劇烈的痛讓他回過神來,楚粟已經無暇再去思考謝喬喬的話到底是否正確,只會痛哭流涕:“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錯了——啊!”
隨著一聲慘叫,楚粟右臉又挨了一拳。兩邊臉龐迅速腫脹起來,擠壓著他臉部的五官。
謝喬喬垂眼看著,松開腳,往后退:嗯,現在臉對稱了。
“你是什么人?!居然敢這樣折辱我們大師兄!”
清崖道門的幾個弟子反應過來,拍案而起,氣勢洶洶的質問著謝喬喬。他們自覺人多,就算打起來肯定也不吃虧,有些心急的弟子已經把手按到了佩劍的劍柄上。
張雪霽拋著自己手里的禮盒,回頭,笑瞇瞇的:“別生氣,別生氣啊。理由喬喬不是已經說過了嗎?劍修好面子,大家體諒一下。”
“少在那滿口胡言!”為首的清崖道門弟子對著張雪霽怒目而視,“那雪花琴弦分明是楚粟師兄精心挑選的禮物,你們兩個亂搶東西還有理了?這就是你們上元仙門的劍道?呸!我看是強盜吧!”
聽到這話,紀欞月不樂意了。她兩手叉腰跳起來——在清崖道門七八個成年男人面前,還是有點不夠高——紀欞月干脆站到了凳子上,氣勢洶洶:“你說誰是強盜?有本事再說一遍!”
清崖道門弟子對紀欞月那張臉很熟悉,見她生氣,遂嗤笑:“喲,這不是紀欞月嘛?怎么?水廬山那么多靈石,還沒給你堆到凝元啊?”
被戳到痛腳的紀欞月臉色一變,大怒:“你不也是凝元期?三十好幾的人了還碰不到金丹的邊邊,也好意思嘲笑我?”
清崖道門弟子也跟著臉色難看起來,怒罵:“你懂個屁!我這是在鞏固基礎!等我地基打好了,三天金丹五天元嬰,嚇死你個小廢物!”
“還三天金丹五天元嬰呢,我看你是三百年凝元期老烏龜!”
“你罵誰老烏龜呢?!”
“誰應聲就是罵誰!”
兩撥人吵得熱熱鬧鬧,葉舟有些遲疑,坐在位置上不知道該做什么,小聲詢問戚忱:“小師叔,要不要把紀師妹叫回來?”
戚忱幾口喝完粥,放下碗:“無妨,小輩吵幾句,看著別讓他們打起來就行。”
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眉頭微皺,又補上一句:“清崖道門的弟子人品不好,若是打起來了,你們多看著欞月,別讓她吃虧。必要的時候,下手重點也無妨,長老那邊我會去說。”
戚忱并不害怕清崖道門。
清崖道門和上元仙門本身就有點良性競爭關系在內,更何況戚忱的輩分天賦和花鈴月也并非一個等級。如果今日動手的是戚忱,哪怕他把清崖道門幾個弟子全部打得頭破血流了,上元仙門的管事長老過來,也要先問問戚師兄手痛不痛。
謝喬喬把楚粟的臉打到對稱,心里舒服了,活動幾下手腕,走回張雪霽旁邊。花鈴月心情復雜的看著她,輕聲:“多謝。”
謝喬喬偏過頭,疑惑:“謝我什么?”
花鈴月一愣,和謝喬喬四目相對,謝喬喬疑惑的神色沒有絲毫作假的成分。她愣住了:“你不是為了幫我解圍,才找楚粟麻煩的嗎?”
謝喬喬:“……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