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鈴月心中腹誹:不!你這個慢半拍的表情明顯是剛剛把事情想明白吧?所以你根本就沒有要替人解圍的想法,真的只是因為直覺看人不順眼所以把人揍了嗎?
謝喬喬目光微轉,落到那群和紀欞月吵架的清崖道門弟子身上;紀欞月吵架戰斗力很強,陰陽怪氣一個頂三,和對面幾個弟子吵得不分勝負。
張雪霽一手拋著禮物盒,另外一只手抓住了謝喬喬的衣袖:“放心,他們打不起來,上元仙門的人還在那邊坐著呢,而且……別看那幾個人嘲笑得很起勁,實際上個個都酸得不行,誰讓紀欞月是水廬山山主的獨生女呢。”
“她出生的時候她父親就立了大誓,水廬山所有的財產全部歸紀欞月,就連紀欞月未來的丈夫都沒有繼承權。好幾座靈石基地呢,還有中洲三分之一的產業和地契——”
張雪霽越說越覺得自己嘴巴里也酸酸的:“有錢真好啊。”
謝喬喬呆呆看著紀欞月的背影,跟了一句:“有錢真好啊……”
有了楚粟這個活生生的例子在地上躺著,謝喬喬重新走回客棧時,那些原本隱晦打量的目光頓時少了大半。謝喬喬察覺到了,但是什么也沒有說,只是平靜的詢問花鈴月:“你吃完了嗎?”
花鈴月回過神來,點頭:“吃完了。”
謝喬喬:“那我上樓了。”
花鈴月再度向她道謝——謝喬喬隨口應了一聲,并沒有放在心上。正好張雪霽也吃完了,兩人一起回樓上,打算規劃一下接下來的路線。
張雪霽跟著謝喬喬的步子,腳都踏上樓梯了,卻又突然被人叫住。他只好停住腳步,回頭;張雪霽回頭,謝喬喬也跟著回頭,目光冷淡的望向來者。
伏泉明原本只想叫住張雪霽一個人的,只是沒想到謝喬喬也跟著回頭了。他跟謝喬喬冰冷的眼神一接觸,莫名感覺自己后背起來一層的雞皮疙瘩,往前的腳步也不知不覺停下。
張雪霽:“有事?”
“那個……也,也沒什么事,就是看見張師兄,所以想來打,打個招呼。”伏泉明有點緊張,磕磕碰碰的說完了這句話。
張雪霽一掃他身上的衣服,和腰間的腰牌——對方腰間掛的東西就很干凈,只有一把短劍,一個香囊,還有被短劍和香囊擋著,若隱若現的腰牌。
他頓時了然:“去年的新生?”
伏泉明一愣,很快又激動起來:“您記得我啊?”
張雪霽攤開雙手:“瞎猜的。你們怎么也跑這里來了?我記得學院沒有組織學生去鳳凰圩。”
伏泉明解釋:“是我們幾個二年級和一年級的新生自己組織的,因為今年歷練的報告還沒有寫,就想著干脆來鳳凰圩走一趟。這段路夠長,碰到的人也多,肯定有很多可以寫的東西。”
“師兄,今年歷練報告審核,您也來旁聽嗎?”
張雪霽:“不好說。我要是回去的早,就去聽,要是沒趕上,估計就不去了。”
伏泉明頓時有些著急:“怎么會趕不上呢?明年春天才開始呢,現在還是夏末……”
張雪霽笑了笑:“我又不止去鳳凰圩一個地方。”
伏泉明頓時意識到自己的路程和張雪霽的行程并不重合,頓時露出沮喪的神色。張雪霽跟他道別,轉身又回到謝喬喬旁邊——謝喬喬偏過頭,望著他,一言不發。
張雪霽舉起雙手,無奈:“我應該沒有犯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