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1日,三弟羽書出生了,父王大喜,擺了三日酒宴。
我看到,她抱著羽書,滿臉溫柔。她在王宮里,對誰都是冷淡的,唯獨對這個孩子,她是溫柔而有耐心的。
我嫉妒三弟了。”
“5月11日,三弟一歲生辰宴剛過,他已經會走路了,我經常看到他來花園里玩。
何秋晗本來不喜歡出寢宮,近來因為三弟,看到她的次數也多了。
我給三弟做了一只木頭小老虎,三弟很喜歡,何秋晗留我在寢宮里吃飯,我吃了兩碗米飯。
想問她,我還能再來嗎?話到嘴邊,我就是說不出口。
她看著我輕笑,說讓我以后有時間,陪三弟多玩一玩。
嬤嬤和我說,這個女人歹毒,以后為了三弟,肯定是要除掉我的,讓我離她遠一點。
可我不信,我喜歡何秋晗。”
時染染看得嘖嘖稱奇,把日記翻到最后一篇,是上個月寫的——
“3月2日,我終于除掉父王,登基了。
坐在夢寐以求的位置上時,我卻沒有那么高興。
我知道,以后沒人敢罵我私生子、雜種、狗東西。
以后,我也可以不用再看父王的臉色,喜歡什么,就能擁有什么。
可是,我想要何秋晗,卻得不到。
我把她關起來,她看著我,就像看一個怪物。
我問她,三弟去哪里了。
她眼睛里全是恨意,罵我禽獸,說我絕不要想傷害三弟。
我怎么會傷害三弟呢?我愛她,自然也會愛三弟。
我只是想把三弟關起來保護他,然后,用三弟逼迫她,讓她和我在一起。
沒錯,這是我想到的唯一,能讓她和我在一起的方法。
哪怕一天也可以,哪怕她恨我也可以,我只是,想和她在一起而已。”
時染染沒在日記里發現,郭羽溟到底把何秋晗關哪里了,她聽到外面似乎有說話聲,急忙把日記收回暗格里,把一切恢復原狀,躲起來。
進來的是南宮遙。
他在郭羽溟的房間里坐了一會兒,然后拿出那本日記,冷笑一聲“郭羽溟和他父親一樣都是廢物,為了個女人喪志……”
他把日記丟回去,出去了。
等他走遠了,時染染才冒出來。
她心里嘀咕這個南宮遙,似乎對王室成員都很不爽的樣子。
莫非,郭羽溟該不會就是他殺的吧?
時染染翻墻出來,剛到花園,迎面就碰到滿臉嚴肅的阿德。
本想低頭走過去,阿德卻突然揪住她,問道“時小姐怎么穿著侍女的衣服,鬼鬼祟祟的,去哪里了?”
時染染抬頭,呵呵笑“出來散步,不小心衣服弄臟了,碰到個好心的侍女姐姐,借了套衣服給我,阿德,你也出來散步?”
阿德板著臉道“天色已晚,請時小姐早些回去休息,不要亂走,以免被巡班的侍衛當作小賊抓起來。”
時染染點頭,一臉配合“明白,我這就回去。”
這個阿德,機警性還真高。
“對了,時小姐,”阿德又道“首相明日設宴,邀請你和霍總,麻煩你也和霍總說一聲。”
時染染笑道“知道了,南宮首相這么大方,我們肯定準時到。”
她心里吐槽南宮遙這老狐貍設宴,不會是什么鴻門宴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