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寧暗自腹誹。
江澤洲用額頭蹭了下她的額頭,今晚笑得感覺比過去一年笑得都要多,“要不要洗一下手我怕你手上還有味道。”
孟寧撩頭發的動作一頓,幾秒后,默默起身,下床。
再回來時,屋里頭已經沒有江澤洲的身影了。
不知道他去哪兒了,家里就這么點兒大,估計回自己房了吧。好一通折騰下來,孟寧累得不行,躺回床睡覺了。
半夢半醒之際,身體似乎被擁入一個溫涼的懷里,鼻尖嗅到一股熟悉的清冽淡香。
孟寧以為是夢,下意識往他懷里擠了擠。
江澤洲順勢親了下她的額頭。
寶寶,晚安。
翌日,天光大亮。
窗簾未拉嚴實,初夏晨光已見毒辣鋒芒,透過玻璃窗照入室內,穿過氤氳冷氣,撲拂在人身上,仍舊帶著熱意。
孟寧是被熱醒的。
一套長袖長褲睡衣,加上一層被子,薄又透氣。但孟寧的腰身仿佛被禁錮住,有些喘不過氣兒來。
醒來的第一瞬間門,看到的不是房間門內熟悉的任何一切。
是江澤洲。
孟寧以為是夢,盯著江澤洲看了好一會兒,才發現不是夢,是現實。
江澤洲躺在她的床上。
不對。
這套房子都是江澤洲的。
江澤洲躺在她身邊。
他的五官也只有那雙眼是鋒利無情緒的,眼睫狹長,鼻梁高聳,雙唇很薄。思及此,孟寧的腦子里突然想起沈明枝說過的一句話來,她說,唇薄的男的都寡情,或者,有沒有心都不一定。
寡情并不意味著冷血,雖然江澤洲給人的感覺確實是沒有任何七情六欲的,但江澤洲其實蠻重感情的。
寡情代表著不會感情用事,凡事會跟著本能走。
江澤洲喜歡孟寧,只是一種本能選擇。
孟寧喜歡江澤洲,也是一種本能迷戀。
就這么想了會兒,眼前的人醒來,沒有戴眼鏡的眼,延展出幾分凜冽,眼瞼睜開,視線由下及上,看清面前躺著的人后,霎時變柔和。
“寶寶。”睡意惺忪的嗓音,微啞,透著低沉的性感。
孟寧“醒了呀”
話一出口,孟寧發現自己的嗓音莫名放軟,音色軟綿似含糖。
江澤洲放在被子底下的手先一步蘇醒,拽著她,往昨晚親密接觸過的地方拉,“它也醒了,打個招呼吧。”
孟寧嚇了一跳。
指尖觸碰到柔軟的睡褲,就在孟寧以為下一步是凸起部分時,江澤洲突然松手,兩只手,安安分分地搭在她身上。
孟寧抿了抿唇,“你怎么不動了”
江澤洲輕哼“你還挺遺憾的”
孟寧不知要說什么,多說多錯,還是保持沉默比較好。
放在身側的手突然一重,把她往里帶。
江澤洲頭埋在她頸側,深深嗅了下,像是癮君子般,解癮止渴,喟嘆道,“這會兒要是動了,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你待會兒別想上飛機了。”
孟寧心道昨晚不都停下來了嗎
似乎能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江澤洲說“昨晚我還有理智。”
孟寧抬眼“現在沒有了嗎”
江澤洲認輸“嗯,沒有了,一想到你這么好,什么理智都沒有了。”他低頭,往她唇邊靠,只是親吻她的嘴角,一遍又一遍,喃喃道,“什么都沒有了。”
江澤洲曾以為自己能夠時刻保持理智,直到昨晚他才發現,原來自己不是圣人,遇到愛情的時候,也會像頭失了智的猛獸。
昨晚他在洗手間門待了不知多久,醒來,沖水,睡去,感受到她的存在,又去洗手間門,反復幾次。
冷水過身,理智回籠,他知道,不睡在一起就好了。
可是一出洗手間門的門,他就不自覺往她房里走,毫無理智,毫無清醒可言。
原來愛情就是這么個東西,把人拉下神壇,讓人變得不像人。
江澤洲以為自己會厭惡這樣的自己,但他發現自己沉溺于此,恨不得一輩子都窩在有孟寧的溫柔鄉里。,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