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最危險的行動似乎成功之時,顧延澤忽然清晰的感覺到一點異樣。
準確的來說,是心尖一涼。
仿佛有一點極致的冷意點到心尖,還沒等反應,下一秒,這點涼意便化為一只冰冷至極的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整顆心臟牢牢攥住。
透骨的寒意迅速傳遍全身,周身的血液即刻被凍結。
緊接著,便是強烈的窒息感一秒傳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正待起身的顧延澤忽然緊繃的向后仰過去。一張臉猛地朝向天花板的方向,岑薄的唇下意識的張開,想要大口大口的呼吸。
剛收好“心頭血”的司鹿竹原本正打算進行下一步,抬眸間,一眼看到顧延澤的狀態。
“你怎么了”
她的心猛地一沉,立刻朝對方撲過去。
“哈呼”此時的顧延澤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強烈的窒息感已然剝奪了他說話的能力。眼角余光能看到小姑娘此刻的焦急,但大腦卻不受控制的空白起來,眼前的一切也開始模糊。
包括小姑娘的臉。
“延澤”
一聲清晰的呼喚入耳,顧延澤卻眼前一黑,完全失去了意識。
某處。
“啪”
一陣細微的折斷聲,從祭臺的方向傳來。
正默念咒語的黑袍男人眉心微微一動,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祭臺旁側的香爐里,一支香無故折斷,歪倒在一旁。旁邊的兩只似乎也受到影響,原本明亮的火光開始變得黯淡。
這幾支香,代表的是那個男人的生命力。
黑袍男人將之看在眼里,目光微微動了動。
但據他所知,盡管用了徒弟的血作為獻祭,增強了那陣法的陰毒性,但并沒有直截了當的解決那兩人。相反,那該死的臭丫頭似乎還找到了暫時安全的方式。
畢竟,代表兩人生命力的幾支香,已經平穩燃燒很久了,沒有任何動靜。
怎么突然
黑袍男人瞇了瞇眼睛,隨即想到什么。
一定是出現了異變,那個臭丫頭果然還是稚嫩了些許,只能護住自己,護不住旁人。
已經成功一半了。
不,應該說已經成功了大半。即使臭丫頭最后不死,只要那個男人無法活著出來,他想要的報酬就要的到。
也不枉這么多年的努力,手上沾染了這么多條人命。
思想至此,黑袍男人的唇角勾起了弧度,一抹得意的笑,清晰的掛在臉上。
另一邊。
普通居民小區,五樓住宅內。
一陣手機震動清晰傳來。
被安排留下來照顧司玉宸的顧二從沙發上彈起,朝臥室方向看了一眼。確認司老爺子沒被驚擾,這才小心的走向陽臺關好拉門,將電話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