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這些問題我不久前已經注意到了。但是我父親并沒有采取什么實際行動,所以,關于這些行業的投資顧氏能做的,暫時只有擬定補充協議,避免所有被鉆空子的可能性。”顧延澤沉聲回答。
“這就是你父親的聰明之處了。”顧宗連冷哼一聲,“還記得我之前說的,你奶奶留下的那部分股份吧!一旦這些到手,到時里應外合,顧氏就很有可能會陷入易主危機!”
顧延澤的眸色冷了冷,兩腮的薄肉微微鼓起。
“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父親采用的是什么手段,怎么就能動作這么快,讓那些原本跟他沒什么交集的公司,這么聽他的……”顧宗連的眸子瞇了瞇。
聽到這句話,顧延澤腦海內有什么一閃而過。
“延澤,先說你的事吧!電話里你不是說有關于你父親的重要事情,不會也是跟他的投資有關吧!”顧宗連放下茶盞,看向自己的侄子。
顧延澤微微搖頭:“不是,是另外一件事。三叔,你還記得上次那個差點害死三嬸的花瓶嗎?”
提到這個,顧宗連的目光瞬間一冷。
那個來自于自己大哥的、有問題的花瓶,差點害死他同床共枕多年的發妻。若不是時間不對、證據不足,即使對方是自己的大哥,他也要替妻子討回公道。
“怎么了?”顧宗連開口詢問。
“我懷疑那個花瓶的問題是西婭所為。”顧延澤沉聲開口。
西婭?
顧宗連微微一怔,這才反應過來侄子說的是誰。
西婭是大哥娶的第二個女人,也算是他的大嫂。對于那個女人,他也就只有過幾面之緣而已。印象之中,那是個頗具一些異域風情的柔弱女子,除了柔弱嫵媚,到不見什么特長能力。
“你為什么說是她?”
顧延澤沉吟片刻,將之前在老舊建筑內的經歷簡單講述了一遍。
“……是西婭利用江雅清誘騙的鹿竹,又將鹿竹當做了間接誘餌,目標顯然是我。她之后又安排了一些人,打算將我的死偽造成一場意外……這些,都是我最近調查得知的。若不是鹿竹的本事,這一次我是出不去的。”
聽到侄子的講述,顧宗連的一雙虎眸由震驚到憤怒,面色已然沉下:“那個女人對你出手了?!”
“是。”顧延澤微微頷首。“通過誘騙設局的人,已經證明就是西婭。但唯有玄門中人有能力布置那樣的陷阱,這件事要么全部都是西婭親自所為,要么就是關于陷阱的部分,她有請人幫忙。”
聽到侄子的推測,顧宗連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已經明白這背后的邏輯,如果西婭真的有玄門的本事,那弄一個花瓶害人,對于她來說絕對不是什么難事。
顧延澤眸色暗了暗,再次輕啟薄唇:“另外,我想,無論那位玄門中人是西婭本人,還是她請的高人,對三嬸和對我和鹿竹出手,絕對不會是她第一次行事。早在這些之前,她一定也會有所‘作為’。”
隨著他的話音,顧宗連的目光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