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世平還是吃下了。
這種品質的金鉤海米在市場也得一百大幾十,加上王憶走街串巷的人力錢,二百塊能接受。
剩下還有魚鲞,他攤開手說道:“老弟,這魚鲞我真沒法給你好價錢,這東西我不缺,我家年年自己曬!”
現在曬出來的魚鲞品質比82年還要優秀,這點王憶清楚,唯一值錢的是大黃魚魚鲞。
問題是這玩意兒是雞肋!
野生大黃魚魚鲞很值錢,可誰又會把它做到魚鲞再往外賣呢?
倒不是大黃魚魚鲞的味道不夠好或者不夠珍稀,實際上這玩意兒太珍稀了,現在漁家根本不會把野生黃魚做成魚鲞,趁新鮮往外賣賺快錢不好嗎?
王憶要是帶出野生黃魚魚鲞那真不好交代,所以這些他都挑出來了。
不過為了能賺錢,他還是試探了一下:“老哥,這些普通魚鲞你看不上,如果有野生大黃魚的呢?”
鐘世平驚訝的問:“誰會用野生大黃魚做魚鲞?”
王憶說道:“是一些私家菜館,他們有顧客會點這個,不過每年都會曬多了,所以你這里能收嗎?”
鐘世平猶豫了:“我倒是感興趣,可你知道的,野生大黃魚珍貴一是好看二是好吃,曬成魚鲞之后它價值不太大了。”
王憶尋思一下那自己還是留著吃吧。
海米、蝦干過秤。
一樣是十五斤、一樣是二十五斤。
這是隊里三次給他攢下的量,另外還有一些魚鲞,這就得帶回去了。
所有存貨一起清給鐘世平,七萬一到手!
鐘世平給他轉賬,王憶說道:“以后有事你給我留言,我要么鉆深山老林要么出海,經常收不到電話。”
“你不買個衛星電話?”鐘世平隨口問。
王憶搖頭:“不買,正好偶爾去放空一下自己。”
他收錢離開。
碎冰箱送給鐘世平了。
他開著車去了一家文件市場買了些白紙和沒有印染的紙殼箱、木箱,又去農貿買了一車糧食拉回去。
回到出租屋他掏出手機找邱大年的電話,打過去后已經是空號了。
于是他只好qq留言:最近怎么不聯系了?我這邊要找人當助理,你要不要過來試試?
邱大年現在應該在錢塘城,距離翁洲比較近。
信息一直沒回,他有些郁悶。
不知道邱大年這兩年是怎么回事,借錢不還、發信息不回,這不像他的為人。
王憶一直記著他考上大學后邱大年帶過來的蛋糕。
那是他第一次吃到慕斯蛋糕。
邱大年是從老家鎮上帶來的,因為鎮上這種蛋糕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