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憶說道:“好,不出意外的話最長十天最短一周還會有好魚出水,到時候我給你送過來。”
鐘世平的話說的漂亮,其實給價不算高。
他終歸是商人,還是給自己留下了巨大的利潤空間。
茶樓老板剛才說了馬上就有富豪在他家給父親辦壽宴,人家看上他這里肯定看中了他店里的回憶風裝修風格,他的排面和菜式相比頂級酒店可拿不出手,這時候有一條野生大黃魚可就能解他燃眉之急了。
七斤一兩的野生大黃魚對翁洲的富豪來說是能拿出手的硬菜,到時候鐘世平將這道菜送上去,人家面子里子都好看。
現在野生大黃魚有市無貨,所以王憶就算要加價鐘世平也得認。
不過他后面還要處理大黃魚,跟鐘世平結個善緣也行。
茶樓老板看著他這里兩條魚換好幾萬,那叫一個羨慕:“這自捕船是哪里的?你能不能領我一起上去?我可會泡茶了,我上去給老板們泡茶。”
王憶笑道:“這個我可做不了主,我也只是湊巧跟他們一個重要客戶有點交情,他們來咱這邊后船上缺人,就把我叫過去幫忙了。”
“幫忙一次六萬啊。”茶樓老板更羨慕了,“你說這都是魚,怎么野生大黃魚就這么貴?它吃了能成仙?”
鐘世平撇嘴道:“我們這魚還叫貴?那次你跟我說的什么茶來著?10年上拍賣會就是五十萬?”
茶樓老板說道:“紅票宋聘圓茶,它是一片五十萬。”
“對,那茶喝了能成神?”鐘世平反問他。
茶樓老板嘿嘿笑了起來。
大眼睛的服務員妹子好奇的問道:“老板,那這魚到底為什么這么貴呀?”
鐘世平說道:“物以稀為貴,這魚現在罕見了,另一個也確實好吃。”
“養殖的大黃魚多數在網箱里,整天不動彈,吃上全靠人投喂,而且吃的還是臭魚爛蝦,這樣肉質能好到哪里去?”
“不止如此,養殖的大黃魚體內蓄積了藥物,你們想想吧,那么多魚整天塞在小網箱里哪有疾病抵抗力?”王憶補充道。
“然后鐘老板也說了喂給它們臭魚爛蝦,這些魚蝦它們吃不了都留在水里了,時間長了能不產生細菌引發污染?所以養殖過程中必須得往海里大量投入藥物。”
“再一個臭魚爛蝦飄在水里,味道難免會染到養殖的大黃魚身上,這導致它們魚肉味道本身就不太好。”
鐘世平豎起大拇指:“王老弟不愧是走山人里的泰山北斗,懂的就是多!”
王憶低調的笑了笑,又把箱子搬進來:
“鐘老板再看看這個,都是你上次跟我說的古法曬蝦干和蝦米,另外有些魚鲞,你看看你要不要?”
“那必須要啊。”鐘世平給了一句斬釘截鐵的回應。
箱子打開,里面全是規整仔細的干貨。
尋常蝦干一斤在市場上也要七八十塊,生產隊給王憶準備的禮物全是大個頭蝦干,這種價錢得翻倍。
而這是尋常蝦干,鐘世平不缺,隨便能買到。
他需要的是王憶手里這種手工、費勁曬至的蝦干,價格必然更貴,不過他也需要盈利,所以給了兩百塊一斤。
王憶覺得便宜了,不過能一次性賣出比較省事,他便接受了這價格。
蝦米價格更貴。
正經金鉤海米也是根據個頭和色澤分級的,中等品級就能賣一百五十元一斤,高品級的出產少,王憶手里的海米全能定高品級,他這次自己要價,一斤要二百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