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憶忍不住問道:“你為什么這么問?”
鑒寶師說道:“我當時查到的資料中,流入你們翁洲市的只有兩壇,就是我剛才說的那兩壇,不過只查到是被你們當地供銷社的工作人員內部買走了,具體都是誰買走了沒查出來。”
聽到這里王憶明白了。
桃園三結義壇應該是被徐進步買走送給了天涯島,否則以天涯島的財力哪能舍得買這樣的高端黃酒?
袁輝拿眼神問他,他點點頭。
這消息不必保密。
桃園三結義壇顯然還在呢,雖然酒已經空了,可是隊里不可能將那么好的壇子毀掉。
至于酒空了沒事,黃酒跟高度白酒不一樣,它有保質期的,即使壇子里封裝了當年的酒也沒用,反而會毀了壇子的價值——
四十多年下來,黃酒在壇子里早成壞水了,而這壇子的價值就是三百年陶中附著的有益微生物和酒味分子,要是壇子里裝上四十年的壞水,他肯定沒有價值了。
袁輝正跟那邊說著,有人敲門。
鐘世平的聲音響起:“兩位貴客,方便上菜吧?”
袁輝掛掉電話去開門,鐘世平端著個一盤子肉進來,后面服務員端著個小烤爐。
“來,王老弟不愛吃海鮮,那就吃烤肉,收拾一下桌子……咦,這么多老物件呀?”他感興趣的看向桌子上擺放的東西。
袁輝說道:“嗯,都是正經的老物件,沒一個是現代偽造的,正好跟你店鋪風格統一,要不然你收了?”
鐘世平放下肉和烤爐讓服務員出去,他關門回來說道:“你們談的都是古董生意,這是大買賣,我的財力估計沒法全吃下你們的東西。”
“不過這個酒瓶子不錯,我收下這個怎么樣?”
他拿起了五糧液圓瓶看向包裝,越看越喜歡。
這瓶酒被收藏十多年,已經有了歲月的痕跡,但收藏時間又不是很長,所以只是有些痕跡而沒有很重痕跡。
這就導致它看起來保存的很好,在古酒瓶里屬于靚仔。
王憶自認這方面它跟自己很像。
袁輝笑了起來:“行啊鐘老板,你眼光可以,一下子挑中了這里面最貴的一個!”
“你要是能吃下這酒瓶,那其他的你更吃得下!”
鐘世平說道:“71年9月的紅旗牌五糧液,如果是原瓶酒我肯定吃不下,但只是空瓶我沒問題,它也就幾百塊吧?”
聯想之前袁輝對酒瓶價格的介紹,王憶一聽鐘世平的話酒明白了:
這是個沒良心的奸商!
“一萬塊!”袁輝這邊豎起食指。
他又給王憶解釋:“王老弟,你要是不相信我你可以把這酒瓶子帶走去任何一個地方給鑒定師看看,這酒瓶確實不是你想象中的幾萬!”
“還幾萬?”鐘世平吃驚,“我玩酒呀,五糧液老酒瓶我知道,這一萬也不值!”
袁輝冷笑一聲,將瓶子側倒給他看‘為人民服務’標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