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牛外觀精美漂亮,十多個酒瓶子并排在一起著實讓人賞心悅目,午后有陽光斜斜照進來,淡淡的照在酒瓶上發出隱隱約約的亮光。
張有信當場呆若木雞。
王憶估計第一次在洗浴中心選妃的袁輝也是這么個架勢,呆若木雞雞。
他有些難以置信,叫道:“都、都是酒啊?都是二、二鍋頭?這么多的好酒啊?”
王憶說道:“對,都是我同學郵寄過來的,怎么樣,挺好吧?”
張有信拼命的點頭。
王憶問道:“你喜歡嗎?你要不要?”
張有信猛然扭頭露出難以置信之色:“你要、不是,你要送給我?我草,王老師你、你,我不是做夢吧?你送給我了?”
王憶拍拍他肩膀笑道:“你不是在做夢,可我也不能送給你,這是我同學好不容易給郵寄過來的禮物呢,這酒挺貴的——主要是咱這里找不到,現在市場上都找不到,很有收藏價值的!”
他本想強調一下這酒的價值,但考慮到這年代的茅臺五糧液一瓶也不到十塊錢,這牛欄山再貴也貴不到哪里去。
相比之下將軍鐘要貴一些,當時張有信可是說一個鐘就能抵賬六十塊呢,他顯然了解將軍鐘的價值。
聽了王憶的話,張有信當場頹了:
“也是,哈哈,我想什么呢?那啥,王老師,你看咱們有戰友之情,那你看在戰友情誼上,以后喝酒的時候一定要叫上我!一定要叫上我啊!”
王憶說道:“你這么喜歡這酒?”
張有信訕笑:“我沒有別的愛好,就好這杯中物,就這點出息!”
王憶說道:“要不然這樣,我把這些酒轉賣給你吧——也不合適,你手里沒多少錢了吧?”
張有信正要說‘我回去借’,卻聽王憶又說:“要不然這樣,你手里還有五個將軍鐘呢,咱們來個友情互換?”
“兩瓶酒換一個將軍鐘,我這里還多了兩瓶一起附贈給你!”
他沒想著玩什么套路,跟張有信之間也不必玩套路,人家畢竟把他當朋友的。
一聽這話,張有信直接露出心動表情。
他搓著手猶豫的說:“王老師,那將軍鐘挺珍貴的呢,它們是我親戚送我用來記激勵我干工作的,你看我用它們換酒,這不大好。”
王憶想想也是,就說道:“那算了,君子不奪人所愛……”
“不是,我的意思是兩瓶酒換一個將軍鐘不合適吧。”張有信說。
王憶愕然:“你的意思是,得加酒?”
張有信攤開手:“公平交換嘛。”
王憶說道:“那你說幾瓶酒換一個將軍鐘?”
張有信毫不猶豫的說道:“三瓶、不行,四瓶吧,那將軍鐘真挺好的,我親戚很喜歡,要不是他的別墅重新裝修換上了外國人的鐘表,這套將軍鐘他沒地方擺了那肯定不會給我的。”
“等等,”王憶攔住他,“你不是跟我說,這套鐘是你親戚為了督促你工作、為了增加你的時間概念送給你的嗎?這怎么又是沒地方擺了給你的?”
張有信愣住了。
他習慣性的撓了撓耳朵說:“這兩件事不沖突,吧?”
王憶笑了。
這貨喜歡瞎咧咧慣了,嘴里就沒句實話!
他本來還因為要從張有信手里要走人家親戚送的禮物而感到內疚,現在這內疚飛去九霄云外了。
內疚個屁!
想想也是,如果張有信這親戚真要增強他的時間概念那應該送他一塊手表——聽張有信的意思他這親戚地位可挺高的,手表對他來說是小兒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