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個車往列島記憶飯店趕去,路上給鐘世平打了個電話。
鐘世平那邊激動的不行:“王老弟,你還記得老哥我啊?這好些日子不聯系,我以為我哪里得罪你讓你把我給扔九霄云外去了。”
王憶連說怎么可能。
他暗暗感嘆,真是人與人之間最親密的關系是利益,或者說人與錢之間是真親密!
鐘世平找他自然是為了生意。
實際上確實如此。
他趕到列島記憶的時候袁輝那邊還沒把人接過來,鐘世平單獨先接待他,見面就挑了挑眉頭:
“老弟,看看哥這店里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不用他提醒王憶也發現飯店變化之處,一進門的收銀臺后墻上裝潢了一個桃木架子,尋常店鋪這里會擺武財神關二爺。
列島記憶不是,它上面擺了一瓶酒。
71年的五糧液!
這酒瓶被鑲嵌在個玻璃箱內,箱子四角有燈光,把這瓶酒給照耀的光芒四射。
特別是酒瓶上那紅章,更是被特意打上了燈光。
酒瓶里已經裝上了酒水,瓶口也做了封存,封的古色古香,很有水平。
真跟一瓶71年的原裝五糧液一樣!
王憶贊嘆道:“鐘老板你膽子真大,你不怕被人搶了嗎?71年五糧液是幾十萬的東西啊。”
鐘世平踩著凳子撈起個酒瓶敲了敲玻璃箱:“防彈玻璃,跟銀行柜臺用的一樣東西,屋子里好幾個攝像頭,我才不怕有人來搶呢!”
王憶鼓掌。
人才,這真是人才!
他欣賞著這瓶酒說道:“鐘老板,最近我比較忙,確實跟你這邊打交道不多,你找我是為了幫你朋友聯系老物件是吧?”
“不是,我是為了我自己。”鐘世平笑,“我記得你曾經跟我說過,你那邊能搗鼓到黃花魚魚鲞?野生的黃花魚魚鲞?”
王憶點頭:“能,還能搗鼓到野生黃花魚和老鼠斑之類的海珍品。”
“野生黃魚就算了。”鐘世平擺擺手,“大黃魚的海禁期開始了,咱不去干違法犯紀的事。”
王憶一怔,猛然想起自己忽略的一件事。
野生大黃魚和小黃魚有單獨的海禁期。
漁業部和海洋管理局專門設置規定,每年的5月1日至7月31日為捕撈大黃魚和小黃魚的禁漁期!
鐘世平繼續說:“現在野生大黃魚肯定是沒了,誰也不敢有,有了也不敢往外賣,嘿嘿,但是大黃魚魚鲞就沒問題了。”
魚鲞都是秋冬曬至未來年春夏做準備,所以不在禁漁禁捕的管轄范圍內。
鐘世平滿臉堆笑的問:“王老弟,你能不能幫我聯系幾條大黃魚魚鲞?價錢咱們好商量,不過這個肯定給不了野生大黃魚的價錢。”
王憶說道:“這個能聯系,我朋友那邊的私房菜館每年都儲備一批野生魚鲞,去年儲備太多,今年我從他那里弄個幾十條都沒問題。”
太少了利潤太小,不值當搗鼓。
鐘世平暗暗咋舌:“王老弟你路子真野,你連這樣大氣的朋友都有?你這朋友有船專門捕撈黃花魚吧?”
王憶說道:“其實是有渠道專門收購海珍品——放心,來路正。”
鐘世平點頭道:“這個我自然相信,那你看什么時間合適?”
王憶想了想說道:“我下周應該不出山了,那下周我盡量幫你搞一搞吧,同時看看能不能幫你搞點好的海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