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滿倉下島,中校營長一個健步上前接他,與他熱切握手。
實際上兩人的級別是差不多的,不過莊滿倉是客人,這種情況下作為東道主的營長就得對他客氣三分。
資深營長叫譚天洛,新營長叫富生產,他們帶著兩個營的主要干部在等候慰問團,雙方互相介紹,這就花費不少時間。
后面開始搬運物資,這物資可就多了。
糧食、蔬菜、肉食、油鹽醬醋茶,還有書籍、電池等等,甚至還有一臺電視機!
地縣兩級單位在擁軍慰問工作上從來不含糊,凈給好貨。
富生產揮揮手,用不著慰問團動手,等候在碼頭下的戰士們魚貫而來,將所有物資給抬走搬走。
譚天洛招呼他們上島,先去營里的辦公室喝杯熱茶歇歇腳,然后帶他們進營房分配床位。
慰問工作要持續一天時間,得跨夜了,晚上要在軍營里住一宿。
此時是下午好時間,陽光燦爛,暖風習習,這種情況下慰問團先放松,去參觀營房。
不過因為這營地涉及國防機密,所以他們只能參觀生活、生產方面的工作。
慰問團隊伍分開進行參觀,王憶他們這一支由一位班長帶領,這連長叫沈英俊,是個俊朗的大齡青年。
他領著王憶等人出發,路上說道:“同志們應當都知道,我們白浪島上駐扎的人員較多,光靠從內陸進行船運補充物資那可不成,代價太大,而且戰時容易被封鎖海上補給線。”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的領導想到了三十年代末的時候,領袖同志、元帥同志等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領導的廣大八路軍戰士在陜北一帶為了減輕邊區人民的經濟負擔所開建的南泥灣……”
“是三五九旅全體指戰員在王大將軍的帶領下干成的。”一個人忍不住說道。
打斷人家的說話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眾人紛紛看向他,這人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班長同志,對不起,各位同志,我、我父親便是三五九旅某團的一名戰士,他經常跟我說起當時在南泥灣的經歷,所以在這里聽到后,我有些激動。”
聽到這話,沈英俊頓時肅然起敬。
有人質疑道:“不對吧,同志,你父親如果是三五九旅的戰士,參與了南泥灣的開發,那他今年高壽多少?你看起來可有點年輕。”
這人確實年輕,跟王憶差不多的樣子。
旁邊的人介紹道:“這位是我們劇團的樂器老師宋山坡,他父親確實是三五九旅的退伍軍官。”
宋山坡驕傲的說道:“我父親當時去南泥灣的時候只有十四歲,是一名小鬼,但他是農民的后代,墾荒、插秧、除草、收割、挑糞、養豬等等農活都擅長,當時在南泥灣還立下過三等功呢。”
“我家里有他和王大將軍的合影,王大將軍在一次會議上專門表揚了他的吃苦耐勞精神。”
“這件事是我父親一生的驕傲,他最愛的歌曲就是《南泥灣》。”
說著他哼唱了起來:“花籃的花兒香,聽我來唱一唱,唱呀一唱……”
“……來到了南泥灣,南泥灣好地方!”
沈英俊跟著他一起唱起來,眾人紛紛唱起來。
此時島上也有戰士在生產地里忙活,他們聽到這歌聲后精神振奮,紛紛扯著嗓子唱起來。
唱完了《南泥灣》,又開始唱《軍民大生產》:
“解放區呀么嗬咳,大生產呀么嗬咳,軍隊和人民、西里里里、嚓啦啦啦、嗦啰啰啰太——齊動員呀么嗬咳,兵工隊呀么嗬咳,互助組呀么嗬咳……”
兩首歌結束,正干的熱火朝天的戰士們還要繼續唱,沈英俊笑著揮揮手,說道:“我們這趟是來參觀的,可不是來進行歌唱表演的,表演得等到晚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