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灑滿溫馨舒適的病房,謝情睜開眼睛的時候,最先看到的,是站在床頭的護士王佳佳。
王佳佳見到他醒來,立刻激動地喊起來“謝情醒了”
她太過激動,甚至忘了按呼叫器和打電話,直接跑到醫生辦公室,把謝情的主治醫生陸翊笙拖過來。
陸翊笙長得英俊文雅,個子比謝情稍微矮一點,年齡約在三十后半。
“喲醒了。”陸翊笙很平常的和他打招呼。
王佳佳對陸醫生有些不滿,又不好當面發作,背著陸翊笙翻了個白眼,激動地說“你昏迷一天多了,我們擔心死了。”
謝情慢慢爬起來,王佳佳趕緊幫他升高床,好讓他靠著。
“昏迷而已,不用這么擔心。反正也活不了幾天了。”
陸翊笙揣著口袋,淡然說道。
王佳佳忍不住了,像一只被點燃的炮仗,嬌小的身材一縱三尺,叉著腰道“陸醫生你怎么能這么和病人說話。”
謝情伸出兩根手指,陸翊笙從兜里掏出煙盒打火機扔過去,謝情一把同時接住兩件東西,敏捷得不像個絕癥患者。
王佳佳更生氣了“你都快死了還抽煙。”
謝情聳了聳肩膀,叼出一只,沒有點燃“你也知道我快死了,別和老陸發火了,你先去忙吧,忙完再來罵他。”
王佳佳指著他狠狠點了幾點,知道他倆有話要說,氣哼哼出去了。
等她出去關上門,謝情才把煙點上,深深吸了一口,嗆咳幾聲,皺眉道“你抽的什么玩意兒。”
陸翊笙“雜牌,五塊錢一包,不想抽還我。”
“哎”謝情制止他作勢要搶的手,“算了,我一個快死的人,有的抽就不錯了,五塊的挺好。”
這煙又辣又嗆喉嚨,他一邊咳一邊抽,抽完一根,陸翊笙給他遞了個隨身煙蒂盒,煙蒂盒是純金的,鑲嵌了祖母綠,低調華美。
謝情慢慢攆熄煙蒂,把煙蒂盒、煙盒、打火機都扔了回去。
陸翊笙沒有他那么靈巧,東西丁零當啷掉一地,他彎腰撿起來,就見謝情悶著聲在笑,很開心的樣子,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陸翊笙冷哼一聲“我看你且死不了。”
謝情知道這是在說他禍害遺千年,不在意的晃了晃身子,慢悠悠道“我進去了。”
陸翊笙這才露出驚訝的神色,眉毛慢慢揚起來“真的”
“你不信”
“不是,就是我想了那么多辦法都進不去,你這說進就進,我心里平衡不了。”
謝情拿眼睛往
陸翊笙彎腰去床下拿拖鞋,“咦”了一聲。
精美的繡花絲綢便鞋已經被血跡毀了個干凈,謝情指著自己的衣服道“還裝沒被我的昏迷嚇到,你看看我衣服上這么多血,你們倆怎么一個都沒發現”
陸翊笙鎖緊眉頭,倒不辯駁他著急的事情,只是說“早上我來查過房,當時你的病號服還是干凈的。”
謝情揚了下眉毛“那估計是我從噩夢里出來之后,衣服和鞋子的狀態才更新了。”
“這么多血,很危險吧要不你和噩夢商量商量,把這名額轉讓給我。”
謝情笑了一聲“沒門兒,系統愛我愛得深沉,我要登出的時候它哭著喊著不讓我走,我哄了半天才放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