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使用神術檢測了小醋壺里的香醋,道“我檢查到里面有一種可以讓人日漸虛弱的成分,很抱歉,我不知道這種成分具體叫做什么,但這瓶醋的確有毒。”
暴怒之余,他對神充滿了崇敬,這就是神,不需要使用任何力量,就能靠自己對世界的洞察感覺到事物的異常。
林紅面沉如水,寒聲吩咐“把有可能碰到這瓶醋的所有人都給我帶上來。”
危機感在謝情腦中炸響,他緊急向后一滾,并且扯著馬爾泰往后一退,一枚子彈直直穿過謝情方才所在的位置,盡管他已經退得夠快,但子彈還是擦過了他的肩膀,破壞了完美無缺的肩部線條,留下一條兩指寬的燒焦彈痕。
謝情順著子彈的軌跡看過去,用短管狙槍的是一名站在二樓的女仆,他不記得這名女仆的名字。
女仆臉上有恐懼,有茫然,但更多的,是一種壓倒一切的憤恨和狂熱。
“少爺侮辱了我,雖然我只是一個女仆,但我也有我的尊嚴,少爺踐踏了我的尊嚴,我就要踐踏他的生命”
她尖叫著謀殺宣言。
隨后繼續抬著短管狙槍攻擊,這種狙槍子彈粗槍膛短,攻擊距離遠遠趕不上正常的狙擊槍,但是威力很大,要是打中器官,可以在身體中旋轉出一個碗口大的血洞。
就算是謝情這樣經歷過謝氏進化的身體,中上兩槍,也有被當場擊斃的可能。
她舉槍很快,但謝情在她喊叫謀殺宣言的時候就已經跳上了二樓,他的彈跳力之驚人,讓女仆也吃了一驚。
槍聲不斷響起,硝煙的氣味混合了早餐的牛肉面香味,聞起來令人作嘔。
砰
女仆的大腦上出現一個血洞,她雙目圓睜,似乎沒有想到自己會這樣死去,嬌小的身軀被子彈的力量帶著向后,僵硬地倒在地上。
死得不能再死了。
謝情冷淡的視線向下掃去,準確捕捉到開槍殺死女仆的士兵。
他的視線如冰如刀,刺得那個士兵心中一陣恐慌,他正想說些什么,就已經被捕了。
他立刻掙扎起來“我只是擔心少爺的安危才會開槍您這樣對我,所有兄弟都會不服”
林紅此時的神情和謝情像極了。
“讓軍事情報處的人帶著刑具過來,一個小時內,我要他開代。”
“我不服,不服,不唔唔”
旁邊的士兵用槍托堵上了他的嘴。
“我可以檢查女仆的尸體。”大祭司說。
他暴怒未消,手里掄著兩把巨大的金屬錘,看起來每個錘子都有幾百斤。
“方才是您拯救了我的性命,我感到非常慚愧,本該由我衛護您的榮光”
大祭司說著,眼睛一酸,羞愧和感激充盈于心,用拎著大錘的手揩眼淚,手背上頓時濕漉漉一片。
或許是因為大祭司的眼睛很大,淚珠也格外大顆。
謝情淡淡道“你做得很好,來檢查尸體吧,不要哭了。”
大祭司立刻停止流淚,大錘把女仆的腦袋砸了個稀爛。
但很神奇的事情是,女仆的腦漿和血液都沒有濺出分毫,讓這個場景變得即血腥,又沒那么血腥。
林紅看著謝情肩膀上的傷口,秀麗的雙眼中怒火燃燃。
“先去包扎傷口。”
謝情搖了搖頭“等會兒哥哥會來接我,我想讓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