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愛玲結結實實的又打了寒戰,顫抖著問:“他該不會是來找我的吧。我看過很多國外連環殺手的報道,他們似乎會把報道他們的記者當成和這個世界的聯系,會主動寄自己殺人的戰利品給記者,如果他們認為記者的報道發生了偏差,還會對記者發出威脅,或是和別的記者合作。
“難不成夢魘覺得我的報道有失偏頗,所以要來報復我?”
趙立峰看她害怕得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放緩聲音道:“你別怕,你確定這個殺人現場和夢魘殺手一致嗎?”
蘇愛玲急促地點頭:“一樣,所有的細節都一樣。雖然我看不懂他畫的符號,也不記得那些符號具體的樣子,但無論是現場的樣子還是尸體的擺放方式,都一模一樣。我雖然寫過他的報道,但報紙上又沒有刊登過這些細節,這些資料都在警方那里,如果不是我們報社和警方有合作,一般人根本看不到這些警方的內部材料。所以兇手一定就是他本人。”
謝情站直身子,若有所思。
情臣:“你想到什么了嗎?”
謝情低聲道:“那個長觸手的大眼珠沒有名字,但它的存在讓我想到夢魘,所以我在心里給它起的名字就是夢魘。”
情臣驚訝道:“你不是說系統把我們送到這里來就是要殺他的,難道這個夢魘就是你說的夢魘?”
謝情不能確定。
按照他的認知已經情臣從趙立峰那里聽來的說法,現在這個噩夢里人還不是npc,他們都是噩夢侵入時被吞噬的現實世界的居民。
也就是說,蘇愛玲知道的那個殺手也是現實世界中的殺手。
但這個殺手會不會就是那個它呢?很有可能是。
噩夢中發生的事情,不能全部以常理而論,何況它在這個噩夢里,這個噩夢已經不能用普通的噩夢的邏輯來推斷了。
孟星眠似乎想起了什么,說:“我想起來了,我記得這個報道,你是鳳城周報的記者吧?我有定你們報社的報紙。”
蘇愛玲點點頭,漂亮的臉蛋因為過度的驚恐而變得蒼白扭曲。
鐘愛佳這時和秦政一起跑了上來,她不像鐘愛國似的喘得那么厲害,急聲道:“哥,不好了,我想開車下山去找個電話報警,卻發現家里的車輪胎都被放了氣。而且外面開始下雪了,我們被困在山上了。”
情臣忽然一拍手掌,沒頭沒腦地說:“我看過這樣的偵探小說,一群人來到一個山莊后開始死人,這種模式似乎被叫做……”
他抓了抓腦袋,有些想不起來。
謝情輕聲道:“暴風雪山莊。”
情臣笑起來的樣子像大狗狗撒嬌,如果他有尾巴,現在肯定在拼命搖:
“對,就是暴風雪山莊,謝情,你真聰明。”
在場的氣氛已經壓抑到了極點,情臣的笑顯得格外不合群。
謝情輕輕嘆了口氣:“在這種時候,你不應該笑得這么輕松。”
情臣不明白:“為什么?”
謝情:“因為大家都在擔心下一個死亡的就是自己,因為人死是一件悲傷的事情,如果被人殺死,那就即悲傷又恐怖了。”
情臣眨了眨眼睛:“那又怎么樣?反正有我在,你不會有事,我也不會有事,至于其他人,死不死和我有什么關系?”
情臣的話惹來一片側目,他卻一無所覺。
在他心里,這些人全都不算什么,唯有謝情至關緊要。
謝情面無表情地掐了一把情臣的臉:“有關系。我不希望別人死。”
情臣似懂非懂的想了一會兒,道:“如果是這樣,那我會盡量保護他們。”
趙立峰蹙了下眉頭,他直覺這兩個人并不是醫生和實習生,有點懷疑他們是噩夢侵入的玩家,但又覺得情臣的氣質不太像玩家,想來想去沒有答案,只是肯定了一點,如果想保護好所有人,他很可能會需要這兩個人的幫助。
他對蘇愛玲道:“記者姑娘,你放心,有我們在,你們不會有事,我們個都是……”
孟星眠立刻接口道:“警察!”
秦政:“對,我們是出來休假的警察,面對這種惡□□件我們是很有經驗的,請相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