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無咎就站在他的身后,姿態親昵。
仗著除謝情外無人能看得見他,充滿占有欲地環抱住謝情的腰,手指直接透過衣物,在謝情細膩的皮膚上摩挲。
謝情被他摸得有些氣息不穩,又不能當著別人面露出端倪,情臣非常關注他,詢問的目光立刻跟了過來,甚至憑借著驚人的直覺,抑或說是某種共同的感官,莫名其妙地定位在謝情的腰上。
“這個平平無奇的普通小孩兒是誰?他看起來很在意你。”
宴無咎的聲音低醇如蜜酒,在謝情耳邊響起,下一秒,謝情冰涼的耳垂上傳來一點溫熱滑膩的感覺。
被舔了。
謝情碰觸不到宴無咎,宴無咎卻可以肆無忌憚的碰他,謝情心里不順意,輕輕捏了一下情臣的耳垂。
碰的是同一邊耳垂。
情臣被他一捏,眼睛就亮了起來,像只快活大狗。
身后作怪的手停了下來。
“哼。”
短短一聲,聽起來有點咬牙切齒。
謝情翹起唇角。
情臣好奇地探尋,狐疑地左右打量。
他湊到謝情耳邊低聲道:“我怎么覺得這里有一個看不見的人。”
方才謝情問謝茜微是否了解黑暗之神,就在他被宴無咎騷擾的這幾秒空檔,謝茜微斟酌著開口了。
“要說了解,可以說了解,也可以說不了解。”
孟星眠很詫異,挑了下那個時代流行的細細彎彎的黑眉,問:“這是什么意思?”
謝茜微看著蘇愛玲和鐘家兄妹兩人,道:“你們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雖然我通讀過黑暗之神的資料,按照對資料和傳說的掌握來看,可以說得上很了解,但這個神明本身就非常的神秘,在他的崇拜體系中,有一個很重要的點,就是信徒對于神明本身的無知,無法了解神的力量,無法了解神的意圖。”
蘇愛玲點了點頭。
“據說這里對黑暗之神最初的信仰來自于一個從天而降的神像,酒店里或者其他的本地居民中的神龕和神像都是從那個神像復制、演化來的。有關黑暗之神的信仰的資料,大多還是本地延伸出的傳說和民俗文化,關于神明本身的非常稀少,可以說信徒對神明保持著無知狀態。就比如神龕上這些符號,雖然都依樣畫葫蘆的從初始神像上復制過來了,但我們并不知道這些符號的意思。
“在黑暗之神的信仰體系中,普遍認為我們人類即無知又渺小,但無知并不是我們的不幸,而是我們的幸運,因為宇宙的真相不是我們這么渺小的存在可以承受的,即便神明愿意和我們溝通,我們也會在真理面前崩潰或者瘋癲。”
“我可以告訴你。”
宴無咎對謝情說,聲音很冷很平靜,卻有隱隱透射出一種雀躍的熱切來。
“只要你求我。”
謝情瞇了下眼睛。
趙立峰掃了幾眼神龕,皺眉道:“搞不懂的事情就先放下,我們先分頭行動。”
眾人都沒有異議,孟星眠走到鐘家兩兄妹面前,懇切道:“待會兒需要你們和我們合作,一起安撫群眾的情緒。麻煩你們先清點出可用的物資,做好食物的調配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