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情合作得不可思議,任意由他進|犯,過于乖順的態度反而惹來了宴無咎的疑心。
“你在想什么?”
謝情懶洋洋的靠在他懷里:“在想你呀。”
宴無咎不相信,但心里還是有些高興,他的手在謝情身上流連,輕輕撫摸著謝情浮凸的脊椎。
宴無咎忽然生氣,不滿地加重了手指上的力度:“你怎么還是那么瘦。”
謝情:“可能是因為你沒有好好照顧我。”
一句話堵得宴無咎閉嘴。
謝情瞟著他,語氣里含著戲謔:“你還能存在多久?這只是一個投影吧。”
宴無咎不甘心的點頭。
“這個噩夢太脆弱了,我過不來。”
宴無咎能夠追蹤謝情所在的地方,但他去不了那些世界,沒有人能給他開門,謝情做到過一次,但那也是用了他自己的神血。
有時候他覺得后悔,早知道在謝情第一次割他喉嚨的時候,就應該配合的給謝情裝上幾十管血液去。
這個初生的噩夢里有屬于他的一絲信仰尚存,又有謝情的召喚,他才能投過來一個最淺最弱的虛影。
“你的投影應該存在不了太長時間吧,我們先說正事。”謝情的胸膛貼著宴無咎的胸膛,說話時,宴無咎能毫無保留的感覺到氣息帶來的震顫。
謝情身上的好聞氣味絲絲縷縷纏繞在宴無咎身上,從皮膚蔓延進去,讓他覺得燥熱。
“你還能這么鎮定的和我說無關緊要的事。”宴無咎有些不滿,忽然又懷疑起謝情到底喜不喜歡他,“讓我嘗一嘗,
你是怎么想我的。”
兩人的下面貼得嚴絲合縫,謝情往里按了一下,蒼白的臉上浮出薄紅,如晚云,如朝霞,謝情低聲反問:“你說呢?”
宴無咎陡然恨起自己來,為什么要去招惹,他的投影存在不了太久,也不夠時間做什么,而且他分得清輕重,再怎么調戲謝情,也要把說正事的時間空出來才行。
他有些懊惱,又舍不得離開謝情半分。
倒是謝情,輕輕喘|息著,咬了下嘴唇,想用疼痛壓下他洶涌的欲|望。
宴無咎看見他殷紅的嘴唇,立刻轉開了臉,連看也不敢多看,迅速拉開了兩人的距離,悻悻道:“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快問吧。”
謝情咬了咬自己的舌尖,平復著呼吸,問道:“那個房間里畫的那些東西是什么意思?”
宴無咎:“獻祭法陣,把他們的生命完全獻祭給某位神明。”
謝情:“哪位?”
宴無咎:“夢魘,這是我給他取的名字。就是我們上次見面時意圖清除我的系統。不過這個噩夢里的系統不是他,他應該是依附于噩夢的規則所產生的獨立意志。”
謝情沒想到他和宴無咎還有這樣的默契。
謝情心中的疑問很多,但也來不及一樣一樣細細問,他先問了緊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