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這個噩夢的時間應該早于我們上次見面,這個時間線里的你應該還不認識我,為什么你會記得我?”
宴無咎:“對于人類來說,時間是從前往后的線,對于神而言,時間是立體的,我們可以往每一個方向游動。”
謝情:“那你還有過去和未來嗎?”
宴無咎:“當然有,只是以一種現在的你還無法理解的形式存在。”
謝情早就想到了這一點,問宴無咎不過是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
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
“信徒使用的神力究竟來自于什么地方?”
宴無咎:“當然來自于神明自己。”
謝情怔了怔,他忽然意識到一個一直以來被自己忽略掉的事情。
既然神力存在,那么證明神存在,且存在的神明可以支撐信徒對神力的使用。
情臣跟著趙立峰他們來到一樓,餐廳里人心惶惶。
趙立峰站在前面,沉聲道:“請大家安靜一下,聽我說幾句。”
一個染著黃毛的小年輕來了勁:“你誰啊,我們憑什么要聽你說話?”
秦政往前站了一步,他個子非常高,足有一米八三,雖然比不上謝情他們,但在那個時代已經是少見的大高個了。他生得不算特別英俊,但也是好看的,不笑的時候臉天然的就冷得掉冰碴。
他俯視著小黃毛:“就憑我們是警察,就憑現在這里死了兩個人。”
秦政撩了撩自己的上衣,露出別在腰間的槍。
這實際上是噩夢里的道具,槍里面打出來的不是子彈,而是營養膏,在生存型副本里非常有用。
但這里大多數人都沒有見過槍,唬人已經夠了。
看到槍,游客們終于消停了,安靜下來看著趙立峰。
趙立峰緩緩掃視人群,他生得十分魁梧,而且自然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人群在他的掃視下,不約而同有了一種被審視的感覺。
一時間更靜了。
趙立峰這才開口:“打架應該也知道了,六樓發生了惡□□件,兩名游客被殺了。他們被殺的現場非常慘烈,根據我們的判斷,殺人者是一名極為兇殘的連環殺手,他曾經犯下多起血案,被稱作夢魘殺手。”
導游捂著肚子,臉色發白,她看了看自己的客戶們,抖著聲道:“那、您的意思是,這個夢魘殺手,他就在這個酒店里?”
趙立峰點了點頭,他神情凝重地說:“現在有幾個非常糟糕的消息。第一、電話線被人切斷了,第二、酒店的車的輪胎被人惡意弄壞了,第三、外面在下雪,我們沒有辦法選擇步行下山。”
導游深深吸了一口冷氣,身形微晃,她身旁一個游客立刻把她扶住了。
她摸著肚子的手輕輕顫抖,停下了撫摸小腹的動作。
“您的意思是,我們被困在山上了?”
趙立峰嘆了口氣:“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