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其實不太擅長撒謊,但他每次的示弱和臉上露出的委屈總能讓修訖心軟。
修訖說到做到,明舒身上的皮膚白皙細嫩,稍稍用力就會留下印子,再重一點會變成泛紅的淤痕。
明舒一開始有些畏懼,但兩人在一起這么久,早已無比契合,不管被怎么欺負都能勉強受得住。
半夜,修訖下床為明舒倒水,一點點地喂給他。
明舒喝完水,抬頭對上修訖的視線。
修訖眼眸低沉,先前的情丨欲還未徹底散去,投來的目光蘊含著危險的意味。
明舒莫名感到一絲慌亂,放下杯子主動靠近他懷里。
修訖擁住他,親了親他的額間:“你和誰一起去,夏竹”
明舒“嗯”了一聲:“別的人魚我都不太熟。”
他在這里,熟悉的也就只有夏竹和西郁,說過話的nc都沒幾個。
修訖應道:“好。”
他不再打算跟著明舒一起去,明舒松了口氣的同時,心里的擔憂不減。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競選進行到最后,西郁依舊會出現在修訖面前。
他不可能阻止得了劇情的發展西郁今早的舉動已經讓明舒心生警惕,他們長得這么像,不能因為他的緣故,讓這件事變得更加復雜。
明舒想了想,抬頭看向修訖:“對了,我前幾天在族里看見一條銀尾人魚,跟你長得好像。”
“人魚”修訖閉著眼,似乎不感興趣。
“真的,”明舒一邊摸索著解下修訖的面具,伸手觸碰他半邊完好無損的臉,“真的很像,不過我只看了一眼,他就游走了。”
他想著先讓修訖對這事有個準備,并裝作和西郁根本不熟悉。
修訖睜開眼:“有多像”
不等明舒回答,他湊近輕輕碰著明舒的嘴唇:“不許接近他。”
長相有所相似也許是巧合,他在意的是明舒為什么在這時候提起來。
明舒乖巧應下,懸著的心往下落了一點。
兩人親昵地相擁而眠,呼吸交纏在一起,明舒摸到修訖毀容的半邊臉,指腹下的觸感粗糙。
不多時,修訖拉下他的手,自己把面具戴上了。
面具是軟甲做成的,戴著睡覺也不會難受,修訖幾乎從不把面具摘下來。
明舒悄悄嘆息,摟著修訖親了親他的下巴。
第二天,明舒怎么遮也遮不住頸側的紅痕,領口處也有一塊明顯被咬過的牙印,右手的手臂內側也有,抬手時袖子滑下來就能看見。
人魚的衣服大多輕薄,在海水中裹得太嚴實反而很怪異,明舒毫無辦法,臨走時氣得在修訖下巴上也狠狠咬了一口。
他進入水墻獨自游走,半路撞見了西郁。
銀尾人魚背靠著礁石,抬眼望過來,看著像是刻意在這里等他的。
明舒下意識朝后方看了一眼,修訖所在的院子已經消失在視線內,周圍很安靜,沒有別的人魚經過。
他停下來,不自在地扯了扯袖子,轉頭想從另一邊繞開。
西郁發現了他和修訖的關系,還誤解他是為了族長之位才這么做,他雖然猜錯了一部分,但明舒的的確確正與修訖偷偷相會。
聯想到自己以前主動請求西郁幫他完成任務,還有昨天他的舉動和那些話,明舒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
然而他還沒游出幾步遠,被一群奇怪的黑色小魚攔住了去路。
西郁從后方靠近,來到明舒身邊:“夏竹沒有告訴你”
明舒低著頭:“我說過,不需要你幫我了。”
言下之意,他也不想和西郁一同外出。
西郁瞥見明舒頸側的紅痕,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黑色小魚察覺到他的情緒有異,不安地四處游動著。
不等西郁有所回應,明舒轉身游走,這一次西郁沒有再跟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