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想要什么都可以,只要他高興了,自然會愿意親近他的。
明舒掙扎無果,反而讓兩條魚尾相貼更加緊密,他聽見西郁的話,安靜下來:“我說了,我不用你的幫助,我自己也可以”
“自己”西郁打斷他的話:“我看你連一條剛出生的巨齒白鯊都抓不住,還是說你想靠夏竹靠那只單手就能捏死的水母”
兩人的交談并未避諱著夏竹,被點到名字的夏竹喉間門一梗,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發。
珍珠就不干了,它可不是什么單手就能捏死的水母,當即就要沖過去變大把這條人魚揍一頓,被夏竹及時攔住。
“算了算了”夏竹壓低聲音,“別去打擾他們。”
明舒昨天跟他說,和西郁之間門有了點矛盾,可能不會靠他完成任務了,他還以為是什么比較嚴重的事,都沒敢問。
今天這一看有點像小情侶吵架。
西郁故意不提海蛇首領,目不轉睛地看著明舒,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神態變化。
明舒被戳中痛處,委屈地別過臉不說話。
西郁又將語氣放軟:“所以讓我幫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包括族長之位。”
甚至只要明舒開口,他可以想辦法殺了那條礙事的蛇。
明舒沉默片刻,忍不住問:“你不介意我跟”
不介意他和海蛇首領睡過嗎明明西郁那天正是因為這個而失控,問他是不是為了當上族長勾搭上修訖。
西郁聽出他沒說完的半句話,表情有一瞬間門的僵硬,很快恢復如初。
他當然介意,嫉妒地恨不得殺了那條蛇。
“絕大多數人魚有過的伴侶,怕是連自己都數不清,”西郁口是心非,“我不介意。”
人魚的本性如此,容易受撩撥又做不到專情,這對一條成年人魚來說太正常了,只不過明舒選擇的目標與眾不同罷了。
不等明舒有所反應,西郁緊接著又說:“但我只喜歡您,我沒有過伴侶,我還是干凈的。”
他摟著明舒,掌心曖昧地撫摸他的腰側,幾乎是在明示:“您想什么時候享用我,都可以。”
夏竹背過身去捂住耳朵,這真的是他能聽的話嗎西郁會不會轉頭就殺了他滅口。
明舒臉一紅,偏頭移開視線:“你別胡說八道。”
西郁又開始這樣,可他好像偏偏就吃這套,想氣都氣不起來了。
他掩飾不住羞澀,就因為這一句話而臉紅,看著純情地不得了。
西郁將明舒的神態收入眼底,開始蠢蠢欲動。
他慢慢湊近,吻住明舒的嘴唇,試探著深入。
明舒內心掙扎,他直覺不應該這樣,可是以前他也和西郁親過了
他既無法拒絕,明知道他們是同一個人,心里又有些微妙的負罪感。
西郁很快退開,牽著明舒來到附近的礁石后方,捏著他的下巴重新親上來。
過了許久,他們才從礁石后方出現,夏竹若無其事地望天,假裝什么也不知道。
明舒用袖子擦了擦泛紅的唇,沒什么殺傷力瞪著西郁,眼神警告他不要再亂來,轉身游走。
三條人魚再次前進,這一次的路途順利許多,不再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生物出來阻攔。
來到海山的另一邊,入眼是一片更加寬闊的海域,遠處形態各異的礁石與珊瑚叢遮擋住視線,一眼望不到邊。
夏竹打量四周:“怎么一條人魚也沒有”
應該也有一部分人魚走的這條路,要么就是因為這片海域實在太大了,巨齒白鯊在更深處的地方。
此時換了西郁游在前方帶路,他收斂神色,身邊跟著一群黑色小魚,時不時有幾條游向遠處,過了一會兒又快速游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