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弛望著老屈,從他的目光中領會到了什么,難道白小米要潛入天坑?不對啊?這件事怎么想都不對,天坑哪有那么容易能混得進去。
屈陽明道:“記住,不要信任任何人。”
登機的時間到了,張弛告別屈陽明歸隊,經過安崇光身邊的時候向安崇光笑了笑道:“安局,謝謝您對我這么看重。”
安崇光淡然一笑:“老謝選的你,和我無關。”他這句話說得比較連貫,聽起來又好像是,老謝選的,你和我無關。
張弛將背囊扔給了馬達,這次挑選的精英隊員,有熊忠陽和趙磊,都是熟人。
楚江河帶領熊忠陽和趙磊直接將一輛裝著鐵籠子的越野車開上了飛機,身在鐵籠子里面的曹誠光伸出小短手朝張弛揮了揮,嬉皮笑臉地招呼道:“張老弟,好久不見!”
張弛樂呵呵點了點頭,別看現在曹誠光是關在籠子里的階下囚,其實大家都是局中人,說穿了就是栓在一根線上的螞蚱,不過這些螞蚱都不是一條心,每個人都抱有自己的目的。
這次檢查沒有過去那么嚴格,除了電子通訊工具例行沒收之外,其他的東西隨便他們,負責檢查的王向陽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別說張弛帶得天蓬尺這種不起眼的掛件,就連謝忠軍帶得豬頭肉燒雞都一律給予放行。
飛機啟動之后,謝忠軍就抱怨道:“全特么都是老爺們,真是單調。”
隊員們配合地笑了起來,張弛沒笑,因為覺得不怎么好笑。
謝忠軍向張弛道:“張弛,你帶瓶酒和燒雞去貨艙,飛行期間你負責看守曹誠光。”
張弛點了點頭,從謝忠軍的冰包中掏出燒雞、牛肉、豬頭肉,老謝說給曹誠光燒雞,自己也不能餓著。
謝忠軍警惕地望著這小子:“吃得了這么多?”
“謝局,得飛好久呢。”
謝忠軍點了點頭,到底是自己的徒弟,真隨我,喜歡貪小便宜。
張大仙人帶著酒菜來到了后面,和趙磊換班,看到被關在車上的曹誠光,張弛有些想笑,曹誠光的腦袋上被扣了一個頭盔,看上去跟大頭娃娃似的,脖子上帶了項圈,雙腳上還銬著腳鐐,老謝對這位昔日的好友明顯沒留什么情面。
曹誠光瞪了這貨一眼道:“笑個屁啊,看到老子這么慘,幸災樂禍是不是?跟你那混賬師父一個鳥樣。”
張弛道:“曹先生,您沖我發什么脾氣?我又沒得罪你。”
曹誠光道:“不是你跟姓白的丫頭聯手設計我,我特么豈會落到今日的地步,想想老子就火大。”
張弛道:“我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先抓了我干姐,我是為了救人才不得不出手對付你,曹先生,就咱倆一直的關系來說,你的事兒干得可不怎么漂亮。”
曹誠光道:“大家誰的屁股都不干凈,別盡瞅著別人的毛病,把燒雞給我!”
“不對啊,以你曹先生的風骨應該是拒腐蝕永不沾。”
“我特么就不怕腐蝕,別說你給我一只燒雞,就算你給我一個女人,我也是來者不拒。”
張弛道:“曹先生,鞭長莫及,就您這身子骨還是保養為重吧。”
曹誠光惡狠狠瞪著張弛,以為老子聽不出來,說我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