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弛道:“你別勸我,又不是我惹事。”
楚江河苦笑道:“我就是要勸你,熊忠陽不知道你的厲害,我是怕他吃虧。”
張弛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起來:“楚江河啊楚江河,我才對你生出一些感激,敢情你丫根本不是站在我的立場上。”
楚江河道:“熊忠陽和趙磊情同手足,趙磊死的那么慘,他當然傷心,遷怒于人也是正常的。”
張弛呵呵冷笑了一聲道:“挑柿子揀軟的捏,我就不信他不知道趙磊到底是怎么死的。”
楚江河怎會不明白張弛的意思,其實趙磊的死謝忠軍要負擔主要的責任,是謝忠軍被曹誠光擺了一道,熊忠陽如果真有膽子他應該去找老謝理論。
楚江河道:“我雖然相信你肯定不會背叛,可你和曹誠光一起出現在洪鐵匠那里的確不好解釋。”
張弛道:“清者自清,我沒工夫解釋。”他打了哈欠道:“沒勁,我去睡覺了。”
經過一夜調整之后,謝忠軍于第二天一早率領眾人再次出發,這次的目的地是血靈湖,趙磊死后,他們的隊伍中少了一人,謝忠軍讓他負責看守曹誠光,還和曹誠光共乘一騎。
曹誠光坐在張弛前方,因為身材矮小,看起來就像個孩童一般,陽光直射,頭盔被照射久了,感覺變成了一個烘箱,曹誠光熱得頭暈腦脹,嘟囔著:“為什么不能把這勞什子鋼盔給我取下來,再戴著這玩意兒,我腦子都要被烤熟了。”
張弛道:“熱脹冷縮,頭盔預熱膨脹,你說不定就能取下來了。”
曹誠光道:“狗屁,這是全盔,把我腦袋都包起來了,熱死我了。”
張弛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盔,果然被曬得滾燙,悄悄將頭盔的熱能吸收了一部分,曹誠光瞬間感到涼爽,小眼睛瞪得滾圓,驚喜地望著張弛:“你還會這個?”仿佛看到了一個大號的人形空調。
張弛道:“雕蟲小技,不足掛齒。”
曹誠光搖晃了一下腦袋,感覺舒服多了,揚聲叫道:“謝胖子,你這是帶我們去什么地方啊?”
行在隊伍最前方的謝忠軍微微一笑,他對天坑內的地形可不熟悉,一切都靠王向陽引路。
張弛發現這路途有些熟悉,似乎像通往深井的道路,再往前走,看到前方地面開裂,宛如一道道縱橫交錯的疤痕,曹誠光雖然在天坑多年,可是在深井爆炸的時候,他已經金蟬脫殼逃離了這里,所以并不了解這里地形的變化,愕然道:“這里……我好像從未來過。”
負責引路的王向陽道:“你連深井都不認得了?”
曹誠光感嘆道:“靈氣爆炸,滿目瘡痍,想當初這里也是一片風景秀麗之地,我早就說過,對環境的過度開采必將導致環境的報復。”
一副環保主義者的模樣,話鋒卻是突然一轉:“爆炸死了多少人啊?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
王向陽對此人深感不齒,沒有理會他。
曹誠光在馬上回過頭來,看著張弛道:“你當時應該和楚江南就在深井關著吧?應該清楚那時的情況,這么大規模的爆炸,你們兩個究竟是怎么逃出來的?”
張弛這會兒心不在焉,他從剛才幫助曹誠光的頭盔降溫得到了靈感,自己完全可以做到在短時間內吸收周圍的熱量,改變環境的溫度,當時他第一次發現秦大爺練功的時候,那老頭就應該在修煉這種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