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謝忠軍一拳的威力給震住,鐵山是天坑流民中的霸主,也是公認的強者,可是這種強者卻在謝忠軍的面前連一個回合都抵擋不住,明眼人都能夠看出謝忠軍并未使出全力,不然他完全有能力將鐵山一拳擊殺。
旁觀者清,張弛從謝忠軍這一拳表現出的實力推斷出,老謝可能已經是五品奔雷境,甚至更多,當然擁有吸收靈氣能力的超能者在靈氣豐沛的地方實力會在短時間內迅速提升,不過在離開特定環境之后,還會迅速發生衰減現象,只是張弛目前還無法判斷謝忠軍是來到天坑后的能力暴增還是他本身能力就是如此,畢竟老謝這個人隱藏頗深。
曹誠光贊道:“謝胖子,真是威風啊。”
眾人還都處在目睹謝忠軍出手的震驚之中,熊忠陽尤為如此,看到謝忠軍的出手,他終于意識到自己不敢就趙磊死的事情向謝忠軍發難的原因了,謝忠軍雖然面相慈和,見誰都笑嘻嘻的,可是他的身上擁有著一股無法描摹的氣息,熊忠陽過去一直搞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在謝忠軍一拳擊退鐵山之后,他忽然意識到這是煞氣,前所未見的煞氣。
鐵山一行轟轟烈烈而來,灰頭土臉離去,鐵山從部下手上接過一匹馬,話都不多說轉身就走,一眾部下跟著他迅速離去,直到看不見謝忠軍一行的身影,鐵山方才放緩馬速度,翻身下馬,沉聲道:“你們等著。”
獨自一人走入林中,確信周圍無人跟上,方才扶著松樹,噗!地噴出一口鮮血,謝忠軍的一拳震傷了他的心脈,鐵山擦凈嘴上的血跡,胸口仍然隱隱作痛,他表面雖然鎮定,可內心中仍然驚魂未定,如果當時他沒有及時從馬背上逃離,謝忠軍的這一拳恐怕已經將他打死了。
鐵山對神密局的幾個人還算有些了解,可謝忠軍卻是從未有過接觸,如果他對謝忠軍的實力有所了解,也就不會犯下今日的錯誤,吃這么大的虧,命雖然保住了,可通過這件事之后,自己在流民心中的地位恐怕又要下降不少。上次被張弛和白小米潛入食人谷就弄得他灰頭土臉,舊傷未愈,新傷又添。
鐵山嘆了口氣,隨即他的身后也傳來了一聲嘆息。
“誰?”鐵山霍然轉過頭去,身后卻空無一人。
耳邊同樣響起了一聲:“誰?”
鐵山毛骨悚然,他能確定自己不是幻聽,而是有人在故意模仿他說話,慢慢轉過頭去,看到自己就站在對面,鐵山愣了,這是樹林怎么會有一面鏡子?伸手指向對方,對方也和他保持著一模一樣的動作。
鐵山怒吼一聲向對方一拳打去,一拳揮出打了個空,那和他一模一樣的鐵山以驚人的速度來到了他的身后,手中一把冰藍色的透明匕首噗!地插入了鐵山的后心,然后又以同等迅速的速度抽了出來,他出手太快,快到鐵山甚至沒有感覺到疼痛。
鐵山低頭望去,看到自己胸口一個透明的藍色刀痕,刀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擴大,很快就擴展成為一個洞口,鐵山發出一聲惶恐的大叫,同樣的叫聲從他身后傳來,透過胸口的大洞,他看到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面孔。
鐵山想要轉身向對方撲去,他要和對方同歸于盡,可他轉身的速度還比不上身體融化的速度,肉體的坍塌就在瞬間。
鐵山的身體已經支撐不住他的頭顱,碩大的腦袋滾落在了地上,落在那人的腳下,對方輕輕將頭顱踢回到地上那一灘藍色的液體之中,望著鐵山的肉體慢慢融化。
外面傳來腳步聲,冒牌鐵山搖晃了一下脖子,頸部的骨節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音,他大步迎了出去。
魯大力幾人見他出來,慌忙低頭行禮,魯大力關切道:“大哥,您沒事吧?”
鐵山呵呵笑道:“我能有什么事情?”
魯大力幾人心中暗自好笑,剛剛看到他被謝忠軍一拳擊敗,現在卻又在他們面前打腫臉充胖子,不過鐵山向來如此。
魯大力道:“大哥,怎么辦?”
鐵山道:“該怎么辦就怎么辦,按照原計劃行事。”
魯大力幾人對望了一眼,面露惶恐之色,鐵山簡直是自不量力。
鐵山道:“真是夠笨,聲東擊西,你們真以為謝忠軍能夠打敗我?笑話!我剛才只不過是迷惑他,大力,召集弟兄們,咱們聲東擊西,先將基地拿下。”
魯大力愕然道:“大哥,您這是要造反?”
鐵山點了點頭道:“不錯,就是要造反,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老子受夠了神密局那些人的壓迫。”
魯大力道:“可是……以咱們目前的力量只怕無法和基地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