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撞在下面卻感覺軟綿綿一片,剛才看到的刀山卻是幻覺,現實中,臉皮撞在了白小米的屁股上,撞得白小米痛得屁股一縮,險些把真身給暴露出來。
張弛從白小米的身上爬起,看到白小米疼得面部肌肉都扭曲了,咬著嘴唇竭力不發出聲音,自己剛才這記頂門杠著實不輕。
在他們的頭頂看到一個黑色的漩渦在轉動,應該是傳送門的出口,謝忠軍從傳送門中輕飄飄落下,宛如一片枯葉,和張弛的狼狽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
張弛再看周圍黑蒙蒙一片,不過隊員們一個不少。
謝忠軍朗聲道:“在下謝忠軍,這次前來專門執行押送任務。”他的聲音在空間中回蕩,可以推斷出他們所在的應該是一個相當空曠的地方。
張弛看到白小米仍然沒能從地上爬起來,伸手將她扶起,白小米皺著眉頭夾著腿,張大仙人看到她腿夾這么緊,有點擔心,自己剛才的那一撞該不會給她造成撕裂傷吧。
曹誠光桀桀笑道:“沒有人,哈哈,謝胖子,沒有人搭理你呢。”
一道光線從前方透射進來,有人推開了一扇門,隨著那扇門的開啟,他們所在的地方也變得明亮起來。白色的墻面,白色的地面,同樣的配色讓人分不出墻面和地面,仿佛進入了一個混沌的空間。
一位老者緩步走入了這方空間之中,讓張弛震驚得是,這老者竟然是秦大爺。
秦春秋,秦老的哥哥,秦君瑤的父親,白小米的外公,白無涯的岳父,張大仙人在腦海中將他的一眾社會關系全都捋清,難道這是一個深不可測的局,白小米究竟知不知道她的外公在這里?
白小米看到外公心中也是異常激動,她差點沒有出聲和外公相認,可想起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還是保持沉默最好。
謝忠軍恭恭敬敬向秦春秋躬身行禮道:“秦先生好,我奉命前來護送要犯。”
秦春秋的目光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目光和白小米相遇的時候,白小米一顆心怦怦直跳,連張弛都能感覺到她的心情變化,暗嘆,這妮子十有八九露陷了。
不過秦春秋并沒有流露出任何異常,仿佛跟誰都不認識一樣,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曹誠光的臉上,低聲道:“他?”
謝忠軍點了點頭。
秦春秋道:“一個鼠輩,有什么資格進入血靈湖,你們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謝忠軍道:“岳先生的命令。”
秦春秋道:“你少拿她來壓我,這里是血靈湖,我說了才算,帶著這家伙趕緊離開吧!”他轉身準備離去。
曹誠光笑道:“聽到了沒有,我根本就沒資格進入這里,帶我走,帶我走。”
謝忠軍道:“秦先生,什么人才有資格進入這里呢?”
秦春秋停下腳步道:“你回去告訴姓岳的,讓她收斂一些。”
張弛暗贊,秦大爺還是霸氣。
謝忠軍道:“你弟弟在血靈湖吧?”
秦春秋緩緩轉過身,盯住謝忠軍:“如果不是你出賣,他怎會落到這種地步?”
謝忠軍道:“向天行也被囚禁在這里吧?”
秦春秋呵呵笑道:“你這次過來恐怕不是送人的。”
謝忠軍道:“血靈湖水牢也隸屬于神秘局,應該聽從神秘局的調度。”
秦春秋看著謝忠軍,滿臉不屑之色:“謝忠軍,你算個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