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弛搖了搖頭道:“沒來過,不過我曾經看過一本書,書上恰恰就有。”
楚江河聽到這里心中一動。
“通天經?”卻是曹誠光已經替他問了出來。
張弛笑道:“哪有那么多的通天經,我要是有通天經還會被我師父追得到處跑?”他也是習慣了,仍然用師父稱呼謝忠軍。
曹誠光道:“這個謝胖子,真特娘滴六親不認,想當初只不過是我屁股后面的小跟班而已。”說完回頭看了看楚江河,楚江河有些郁悶,這老家伙不厚道,是在說自己是他的小跟班嗎?
張弛這會兒已經恢復了元氣:“此一時彼一時,你現在還不是被人家追得抱頭鼠竄。”
“抱頭鼠竄的又不止我一個,這叫識時務者為俊杰。”曹誠光厚著臉皮道。
張弛倒不是喜歡給曹誠光插科打諢,而是想利用這種方式舒緩大家的壓力,尤其是想轉移白小米的注意力,他雖然不知道最終的戰斗結果如何,可秦大爺應該兇多吉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秦老,只有找到秦老才能搞清事情的真相,也只有秦老才有能力阻止謝忠軍的追殺。
前方出現了一條水晶長橋,如同一根圓木橫亙在一條壕溝前方,張弛走進一看,卻見壕溝深不見底,寬度在一百米左右,除了這根長橋,再無通行的途徑,他率先走了過去。
曹誠光看到白小米止步不前,想繞過她先通過長橋,卻被楚江河一把薅住了衣領子。
曹誠光抗議道:“干什么?小子,你給我放尊重點。”
楚江河道:“不知道這長橋的承重如何,所以還是一個一個的通過穩妥。”
曹誠光道:“你以為都像你穿著護甲,死沉死沉的。”雖然有些不服氣,可他也知道楚江河說得有道理,還是讓張弛先探探路。
張弛有驚無險地走了過去,示意白小米過來。
四人依次通過,楚江河最后一個走過了長橋,他啟動護甲,右臂多了一把長刀,揚起長刀照著橫梁狠狠砍了下去,張弛發現他意圖的時候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當啷一聲,水晶長梁毫發無損,刀刃擊中長梁之后,一道紫色的光波如同閃電般由近及遠傳播了出去。
紫色光波輻射擴展,轉瞬之間已經遍布他們的周圍,一道紫色閃電直奔曹誠光的頭頂劈落,曹誠光嚇得原地翻滾,他剛才所站立的地方被劈出一個深坑。
曹誠光舌頭吐出老長,怒道:“娘的,劈我作甚?”這一刀明明是楚江河砍出去的,不知為何會報復在自己的身上。
白小米環視周圍,紫色和藍色的光芒交相輝映,這里靈能豐沛,本來能量處于均衡狀態,可是楚江河剛才的一刀破壞了平衡,引起了一連串的反應,她小聲道:“趕緊離開這里。”
曹誠光惡狠狠瞪了楚江河一眼:“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楚江河滿面慚色,竟無從反駁,畢竟這場險情是他一手制造出來的,其實他原本是好意,如果這道長橋是必經之路,那么砍斷了水晶梁,謝忠軍就追不上來了,至少能夠起到延緩他進程的作用,他也沒想到一刀劈下去會引起靈能動蕩。
幾人匆匆離開這里,剛走了幾步,又是一道紫色電光劈落,這次劈在了張弛的頭頂,白小米驚得捂上了嘴唇。
張弛頭發都燃燒起來,他伸手將火拍滅,沒事人一樣繼續走路。
曹誠光暗嘆,看來比自己倒霉的還有。
張弛帶領眾人離開水晶叢林,耳邊濤聲變得越來越清晰,腳下的地面全都是藍色的晶石,曹誠光躬身捧起一把晶石,全都是寶貝,只是現在他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激動,物以稀為貴,在這個地底世界,這玩意兒多如恒河沙數,根本不稀奇。
遠方出現了一面波光瀲滟的湖水,在湖泊的邊緣停靠著一艘小船,一個身影孤獨地坐在小船之上背朝著他們,靜靜望著湖面,不知他來了多久,也不知道他在觀望什么?
張弛示意其他幾人停下腳步,獨自一人走了過去。隨著他不斷接近這艘小船,老者的背影也變得越發清晰了,這身影對張弛來說如此熟悉,卻又如此陌生。
其實在他第一眼看到這身影的時候就已經判斷出船上人是誰,所以張弛才會讓其他人等待,有些話,他必須要單獨說。
張弛一直走到小船的邊緣,老者卻始終沒有回頭,張弛恭敬道:“師公,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