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安崇光將移交文件從中撕成兩半,然后又從中撕開,唇角帶著笑意,雙目盯住謝忠軍:“老謝,你打著我的旗號做事,看在秦老的份上,我可以不計較,但是你打著局里的旗號,來到這里頤指氣使這會影響到我們局形象的。”
謝忠軍心中暗罵安崇光做賊心虛,誰不知道他擔心和陳玉婷的丑聞暴露。
呂堅強一旁看著,這個時候他最好還是保持沉默,瞎子都能看出這兩位有矛盾。呂堅強知道陳玉婷對安崇光的指證,在他看來,謝忠軍急于帶走陳玉婷是為了掌握安崇光過去不光彩的一面,利用這個丑聞將安崇光從正職的位置上拉下來,而安崇光的及時出現可以理解,他必須阻止這件事的發生。
安崇光道:“這種刑事案向來由公安機關處理,我們局里有一條最重要的原則就是不得隨意干涉公安機關辦案,你身為局領導層的一員難道不知道嗎?連你都這么做,又談什么以身作則?”
官大一級壓死人,謝忠軍被安崇光毫不客氣地當眾呵斥,內心怒火中燒,可他也沒有發作,點了點頭道:“安局說得真好,我們的確要以身作則,如果當領導的都不能嚴于律己,那么誰還會心服,不過我今天前來,是為了局里的榮譽,安局理解也罷,不理解也罷,我已經來了,如果安局認為是違紀,又或者認為我今晚的行為越權,只管處理我,我先走了,夜太黑,安局也早點回去吧,走路要小心一點。”
安崇光道:“明天九點,我希望在辦公室見到你。”
謝忠軍沒說話,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離開。
謝忠軍走后,安崇光建議道:“呂隊,咱們單獨談談?”
呂堅強點了點頭:“出去聊吧。”
兩人來到了外面,安崇光從兜里掏出一盒煙,呂堅強搖了搖頭:“不會。”
安崇光笑道:“你還真是一點不良嗜好都沒有,難怪小胡會選擇你。”
呂堅強知道安崇光過去曾經在學院擔任院長,他笑了笑道:“剛才多謝安局了。”如果安崇光不來,謝忠軍可沒那么好對付。
安崇光道:“我不是幫你,我也是幫自己。”望著呂堅強無時無刻不在警惕的雙目,安崇光笑了起來:“你該不會還把我當成嫌疑人看待吧?”
呂堅強道:“安局難道不認為應該盡早結束現在這種狀況?”
“怎么結束?”
呂堅強道:“只要您拿出證據推翻嫌疑人的指控,那么事情不久水落石出了?”他也不相信安崇光會像陳玉婷描述的那樣,但是呂堅強懷疑兩人之間可能有舊情。
安崇光道:“我不是已經拿出不在場的證據了?”
呂堅強道:“那些證據只能證明您和佟建軍的死沒有關系,但是并不能推翻陳玉婷對您的指控。”
安崇光糾正道:“不是指控,是污蔑。”他心中其實是沒有多少底氣的,雖然他和陳玉婷是清白的,但是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女兒這是不爭的事實,他已經驗證。
呂堅強道:“其實有個最簡單的方法,那就是您和蕭九九做一次鑒定,證明你們之間并無血緣關系。”
安崇光道:“小呂,你還真是執著,看來你還是懷疑我。”
呂堅強道:“陳玉婷表示,她會在法庭上公開一些證據,這些證據很可能會影響到您的名譽。”
安崇光淡然道:“清者自清吧。”他點燃了一支煙,抽了兩口煙道:“小呂,今晚的事情不會是最后一次,我希望你能像剛才一樣堅持,千萬不要被別有用心之人鉆了空子。”
呂堅強道:“安局,我會注意的,也會加強對嫌疑人的保護。”
安崇光道:“這件案子表面上是陳玉婷殺死了佟建軍,可實際上殺人案只是一個表象,你的調查重點應該放在陳玉婷背后的指使者身上。”
呂堅強道:“陳玉婷智商很高,始終在誤導我們,干擾我們的調查。”
“謝忠軍過去一直住在文明巷,他和陳玉婷是鄰居,我聽說,他今晚已經是第二次來看守所了。”安崇光風輕云淡地啟發著呂堅強。